苏桃在车里待了很久,她趴伏在方向盘上,紧紧攥着手指,安静的像是没了声息。 包里的手机响了几次,苏桃置之不理。 过了很久。 苏桃缓缓坐正了身体,她打开车窗透了会儿气。 几分钟之后,等到情绪逐渐稳定。 苏桃才从包里拿出手机,基本上全都是于安安给她打的电话。 于安安前几天才回国,“阿稚!你怎么不接我的电话?” 苏桃深呼吸,说:“刚刚在忙。” 于安安听着她有点沙哑的嗓音,觉得不太对劲,“你怎么啦?你们家沈总又虐待你了吗?” 起初,于安安知道苏桃和薄凛州结婚了的事情,衷心为她得偿所愿而感到高兴。 没过多久,苏桃就告诉她,和薄凛州的婚姻只是表面做戏,不是真的。她和薄凛州只不过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 于安安和苏桃是高中的同桌,彼此最好的朋友。 自然有些为她打抱不平。 尤其是在见识过薄凛州在工作上有多么的压榨员工之后,万恶的、冷血无情的资本家。 苏桃失笑:“没有。” 于安安家境优越,父母只有她一个孩子,从小就无忧无虑,将她也养得没什么心机。 她嘟嘟囔囔,“也是啦,沈总都是冷暴力!” 薄凛州就像冰山。 依靠掌心那点温度根本捂不热那颗冷冰冰的心。 于安安一直就觉得薄凛州很变态。 太冷血了。 “阿稚,沈总最近还是像以前那样吗?” “哪样?” “我也说不上来,我也不懂你到底喜欢他什么。” 确实,薄凛州有几分了不起的姿色。 客观而言,长得的确比普通男人要好看。 英俊逼人,气质斐然。 有手段有魄力,好像找不到什么缺点。 但是和只谈合作不谈感情的人生活在一起,时间长了真的能忍得下去吗? 苏桃想了想:“喜欢一个人,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好像也对。”于安安又问:“你现在在哪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