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壁纸花纹皆为暗色系,暖调的灯光也不会为此增添任何美感,窗外阴云密布,一场雨结束了很久,分不清此时是何年何月。 但洛九知道。 她没能逃掉。 目光所及之处是一截黑白交界线。 白色是穆荆北的衬衫衣摆,衣摆扎进了黑色的腰带里,他微微弯腰,褶皱就产生了,“醒了?” 房间不透风,他的询问也不出去,直往洛九耳朵里灌。 她侧过脸,闭上眼,什么都不想再看。 手忽然被抬起。 渗透冷意的针尖抵在手背上,即将进入时,洛九像是砰然炸碎的气球,腾地从床头坐起,一挥手,惶恐地将针管推开。 没想到她会突然反抗。 穆荆北的手被活生生推换了个方向,来不及闪躲,针尖朝着下巴划去,一颗颗血珠瞬间冒了出来,痛的他皱眉。 放下针管,他捂住了下巴,本想责备洛九,低头却看到了她瞳孔中的一小圈水光。 纯白又憔悴的面容让他心软下来。 口吻增添了些友好的温度,“营养剂,不是要抽你的血。” 吊瓶里面的液体是无色的透明状,周围也没有仪器。 确实,不是要抽她的血。 洛九心跳渐渐平稳下来,看着穆荆北的眼神仍有警惕和防备,“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背过身,用纸巾擦拭着下巴冒出的血珠,嘴角染着笑意,“我们还是合法夫妻,你不在这里,还想在哪儿?” 洛九裹着被褥,瑟缩在床头,“我想回家。” “这就是你家。” 血一直止不住。 刺目的红。 浸透了纸巾。 痛感迟钝的到来,穆荆北捂着下巴,瞳底冷冷清清的一片,“你好好休息,这阵子我会让阿姨来照顾你,不会让穆舒她们来打扰你了。” 这算什么? 输了几管血后的赔偿? 对他来说这是交易,等价替换而已。 在穆荆北眼里,她应该点头接受才对。 可她不愿意。 脚从温暖的被褥里探了出去,触在冰冷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