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鸷的喉咙被绞住了,但她睁不开眼。 如同鬼压床般,窒息感扑面而来。耳膜上清晰的传来水滴落在青石上,滴答、滴答的响声,一声一声,敲着瘆人的诡秘。 一撮湿润、柔软的东西舔过脸颊,留下不知名的残液,是馊臭味。 恶心。实在恶心! 臭味更浓了。 到底是什么狗东西在舔她? 柳鸷忍无可忍,冲破桎梏。猛然睁眼,瞳孔撞上一双红色、古老的绣花鞋,慢慢往上,惊得她呼吸都滞了! 寂静夜更,朦胧月影。一团漆黑的、柔软的、人型高的长发披散着垂在地上,湿哒哒的漏着水。 黑发察觉柳鸷醒来,开始像海藻一样疯长,绞得柳鸷的脖子更紧了。 柳鸷单手控住黑发,一个翻身侧踢腿。 黑发呀的一声,被踹倒在地。 柳鸷反身骑上,动作流利地擒住黑发,一把拽过丝滑的长发,掀开,径直钳住了对方的脖子,厉声质问:“你谁?装神弄鬼的!” 眼前是一张病态苍白的脸,女人的眼窝深陷,眼球肿大、空洞地泛着异样的幽绿色的光。 但颈上动脉是温热的。 是个活的。 黑发女人的瞳孔聚焦在柳鸷脸上时,骤然尖声,“啊!!!救命!快救我——” 柳鸷的耳膜一阵长鸣,不耐地拧了拧眉,“你鬼喊鬼叫什么?我可是爱国守法的三好公民,你怕我个鬼咧。” 柳鸷一边平静的说着,一边把小海藻半塞进女人嘴里,堵住噪音来源。 黑发女人含糊不清道:“流......流......金。” “什么?”柳鸷停下手上的动作。 皮包骨的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柳鸷的脸。后者不明所以,以为脸上有脏东西,左右扫视,没有可照视的镜子。 柳鸷反扣着黑发女人的头颅,逼近自己,以瞳为镜。 黑发女人惊惧的手推脚踢,疯狂挣扎。但柳鸷还是从对方肿大的眼珠中,看见了自己的模样。 黑水渍淌过的脸颊,以及一株金色插着在柳鸷的左眉尾处,且有变大的趋势。 柳鸷伸手触碰太阳穴,微有一点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