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雾浓浓,春雨绵绵。 茶楼里座无虚席,说书先生口沫横飞,正对大伙儿讲着邻国苏王府,十几年前发生的一桩诡事。 “小郡主出生那晚,大雪响惊雷,闪电劈王府。百花吐血,狐舞狼嚎。此等异象,乃大凶之兆啊!就连王妃都认为自己生了个妖孽怪胎,偏偏皇太后不信邪,召苏孟德连夜进宫,协商小郡主与幼帝的婚期……” “太后对苏家如此偏爱,苏孟德自是满怀欣喜。只待女儿满月后送进宫,与幼帝成婚,他就是国舅公了。” “可天不遂人愿,满月的头天,小郡主竟在众目睽睽下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了!包被里,却留下三根狐狸毛……” 台下看客的听书兴趣早被勾起,不免有人猜测: “狐仙?” “然也!”说书先生点头,继续道,“次日皇宫便得到消息,昨夜在百里开外的阳平关,有人看到一嗷嗷待哺的婴孩,左右摇摆的走出关……” 因阳平关为郑国与晋国的交界,台下众人顿神色骇然,纷纷汗毛倒竖的推测着: “天哪!那我大晋子民岂不是被狐仙霍霍了十几年?” “前阵子不是有几桩无头尸悬案吗?没准就是这妖孽干的!” “……” 一时间人心惶惶,众人都在交头接耳。只有东南角那桌的三人不为所动,他们嘴角挂着嗤笑,似是在嘲讽先生这故事编得离谱?又似是心里对这桩“诡事”的内情,了如指掌? 说书的望月先生,其实早就留意到他们仨了。只是不确定,他们是不是郑国苏王府派来的接亲使者。 尤其是中间那位年轻公子,虽衣着普通,却自带贵气;虽剑眉星目,器宇轩昂,却又隐隐透着一丝邪气。 而他左右两边的两随从,一个白衫文士,虽留有八字胡须,模样却比姑娘还俊;另一个虬髯大汉,虽一张刀疤脸凶神恶煞,举手投足却显得憨态可掬…… 总之,这三人身上有严重的违和感! 以致于望月等了一整晚,也没跟他们把话挑开。眼看夜色渐深,说好的接亲时辰也早过了,望月把心一横,索性押宝这三人。 便让堂倌把三人请到楼上雅间。 一进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