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时节,淫雨霏霏。 大晋朝越州府,白水城,兴隆镖局。 已经忙碌了一整个早上的赵琰叹了一口气,跟着一群半大小子坐在树下乘凉。 洗漱,喂马,劈柴,打水,运货。 真是一个充实的早晨…… 镖局学徒,牛马不如,累到几乎虚脱。 “这才三天,已经感觉快要不行了……” 赵琰感到头皮麻,三天之前,他在另一个世界做着另一种牛马,辛辛苦苦干了二十多年,买了房子娶了媳妇,结果结婚当天因为冒着七百多的尿酸痛饮喜酒,终于在当夜暴毙。 痛风之痛,固然可怕。 但是活活痛死的,也算是活久见了。 可怜自己辛辛苦苦奋斗那么多年,到头来一场空。 唉,俱往矣! 赵琰知道自己该微笑面对新生活,但新生活也太牛马了。 刚刚坐下喘气没一会儿,东边的校场上传来悠扬的钟声。 “都过来了,工钱了!” 一群原本累的跟狗一样的学徒立即兴奋得无以复加,一個早晨的劳作带来的疲惫全部一扫而空。 “走!” “领工钱喽!” 气氛立即热烈起来,赵琰随着一群学徒来到校场之上。 “一个月辛辛苦苦,就为了这一天啊!” 站在赵琰身边感慨的,是一个名叫张和的小子,是跟原主一起长大的小。 赵琰并没搭茬,而是看向那人群围起来的空地上。 那儿加起来一个不大的矮矮台子,台上端坐着一名老者,看起来能有六十岁,但须尽黑,精神矍铄,高大的体型令他就算是坐着也宛若一只猛虎蛰伏,真正的不怒自威。 钟魁,绰号魁爷,兴隆镖局总当家的,号称拳剑双绝,甚为了得。 空地上,摆放着白花花的雪花纹银,炫目的白光让一群围观的学徒差点流出哈喇子,上演了垂涎三尺的完美示范。 “你怎么一点都不激动啊?”张和奇怪问道。 赵琰撇了撇嘴,“咱就一个牛马学徒,能有几个钱?激动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