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八十年代中期,一个不算贫穷,也不能算是富裕的农村。 父亲是教师,母亲那会还没工作,虽然父亲有正式工作,又有固定的工资,但是,在那个年代的农村,即便你是知识分子,你不好好种点地,还是会被大家认为是“不务正业”的。 所以,家境还算殷实的我们家,依然种了一些地,而父亲平时要去学校教书,大部分农活的担子,都落到了我妈一个人的身上。 于是,就有了跟随爷爷奶奶长大的我。都说隔代亲,但俗话又说“小儿子,大孙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我爸是他们的小儿子,我却不是他们的大孙子,在我记事起,我二大爷家的哥哥,都已初中毕业了。 所以,自然而然的,到我这里,他们没有了初次抱孙子的那种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于是也就没把我看的那么重要了。 或许,这些根深蒂固的执念,是因为那时候的我,哭天喊地的问奶奶要一毛钱去买糖吃,而每次都无疾而终的原因吧。 奶奶虽然没给过我钱去买吃的,却常常喜欢给我讲故事,与其说是故事,倒不如说是她年轻时候的一些所见所闻。 类似于日本鬼子进中国的时候,据说来到我们这的鬼子只有几个,连好多本地人其实都没见过,而当时在我们这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的,都是那些汉奸。还有就是那些建国前,村子里生的一些灵异事件这些。 还记得奶奶跟我讲的印象中最深的第一个故事,是关于她亲哥,也就是我舅爷爷他们几个人,亲身经历的灵异事件。 故事生的时间很遥远,遥远到奶奶那时候还是个孩子,一个只知道跟着几个哥哥,在他们屁股后面跑的孩童时期。 奶奶说给我听的时候,神情有些凝重,眼神里充满了悲伤 那是一个临近深秋的午后,天空万里无云,庄稼都已经收割完,院子里堆满了黄澄橙的棒槌子,屋檐下,也挂满了。 “唉,收了这许多粮食,除去要交给地主家的那些,再留下些棒种,剩下的那些,这个冬天怕是又要挨饿了。”奶奶的爸爸吸着嘴里的老烟枪,吐出一口浓烟,叹了叹气。随手摆弄着烟袋里旱烟,苍老的眸子仿佛在一瞬间失去了光泽。 “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