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天空,突然开始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云暮的头上,顺着毛毛流了下来,到了嘴角处,云暮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凉凉的,咸咸的,很像当初那个罐头里面盛着的雨水的味道。 可是这一次,闭眼再睁眼,抬起头,却没有了那个慈眉善目的老头。 耳朵垂得更低了,云暮难过地看着前面的大坑,圆溜溜的眼睛转了转,挤掉遮挡视线的泪水。 大坑里面放着一个骨灰盒,云暮似乎可以嗅到老头的味道。 它隐隐约约好像明白,它以后再也见不到老头了。 时间到了,周围的人动了,拿着工具用土一点点将骨灰盒淹没,直到看不见,直到开始立碑。 看着石碑后面的小土坡,云暮猛地站起四肢,朝着小土坡跑去,用爪子扒拉着土,试图找到老头。 “把它弄走。” 冷冰冰的声音响起,带着不易察觉的悲伤,岁予寒着脸盯着云暮,眼里不带一丝温度。 很快就有人上前拽住云暮的爪子,摁住云暮的脖颈处,任凭云暮如何挣扎,都挣脱不掉摁在身上的大手。 曾经经历过的恐惧席卷至全身,云暮又想起流浪时的经历,那些变态的人,和那数不清的殴打。 于是云暮拼命地挣扎,嗷嗷惨叫着,眼泪也扑哧扑哧往外冒,整片天空都漂浮着狗叫声。 就在云暮快要挣脱开的时候,压在身上的手突然离开,云暮楞了一下,反应过来的时候立马准备跑,结果一扭头,就对视上一双冰冷的眸子和一张略微惨白的脸。 老头说这个人是姐姐,是亲人,亲人也就是好人,所以姐姐是好人。 云暮收起扑腾的爪子,眼巴巴地看着岁予。 即便她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任何的善意,即便这只是她见到岁予的第二面,云暮还是抬起一只爪子,小心翼翼地碰了碰岁予的腿,来表示亲昵。 谁料云暮刚碰上岁予的腿,岁予就操控着轮椅朝后面挪动,来避开云暮的爪子,眼中还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和怒意。 “闭嘴,再敢叫,就把你一起埋了。”岁予冷声道,然后操控着轮椅远离云暮。 云暮被岁予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