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城市在月华的笼罩下显得格外压抑。街道上,霓虹灯依旧闪烁着冷光,干冷的空气中氤氲着些许别样的滋味。 在城市边缘的一座古老祠堂里,一群人正交谈着什么。 祠堂的屋檐在月光下投下锯齿状的阴影,悬在林雅也的头顶,他站在门槛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西装袖口的纽扣。 三小时前他还在会上讨论一个项目,现在却被一通紧急电话召回到这个他以为永远逃离的地方。 “雅也来了,正好。”大族老的声音从祠堂深处传来,沙哑得像枯叶摩擦,“罗盘已经转了三昼夜,今晚必须定下人选。” 桌中央的黄铜罗盘泛着诡异的青光,指针正在疯狂旋转,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 “今年太阴星犯冲,族里接连折损三个男丁。”二族老翻开一本泛黄的线装书,页间飘出霉变的气味,“《月府玄章》记载,需以'月宫素娥'为引,在月晦之夜行净礼,方能破除血咒。” “咔嗒”,罗盘指针突然停住,直指东南方。 五族老枯枝般的手指顺着指针方向移动,最终点在族谱的某一页。 林雅也看清那个名字时,血液瞬间凝固。 “林月棠,甲申年七月初七子时生。”三族老的声音带着现珍宝的喜悦,“眉如新月,肤若凝脂,生辰八字与太岁六合——完美的素娥之相。” 祠堂的空气突然变得粘稠,林雅也的领带像绞索般勒紧喉咙。 他想起女儿出生那晚,产房窗外恰好悬着一轮满月。 护士把那个粉嫩的婴儿抱给他时,小家伙居然对着月亮咯咯笑起来。 当时只觉得是巧合,现在想来却像某种宿命的签章。 “她还是个孩子!”林雅也的声音在祠堂里炸开,惊飞了檐下的蝙蝠。 他拳头砸在八仙桌上,震得罗盘跳了起来,“月棠才十七岁,下周要参加演讲比赛!” “雅也,你明白的,”族老的声音低沉而威严,“月棠那孩子是天选之人。她的纯洁,她的肉身,将成为月神的祭品,涤荡家族的晦气。这是她的宿命,也是你的责任。” “可是……”他站在祠堂的阴影中,双手紧握,指节泛白。试图与族老们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