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惊蛰,廊外雨声淅沥不歇,海棠折腰,娇鹊投檐。 一纸情书,铺落书案。 办公桌后,清贵温雅的男人却眉眼抬也不抬,轻冷说:“我不婚,不想耽误你终身。” 情窦初开的女孩,悄悄捏紧了裙摆,隔了好半晌才羞怯难挡又蓄藏着一丝报复心理说:“我明白了,照檐叔叔。” 叔叔? 男人眉宇不着痕迹的轻皱了一下。 昔日,她可是软声软语的喊他哥哥的。 祁照檐对这声称呼有些不适,下意识提醒她,“我还没那么老。” 温鹊语当然知道他没那么老,可按照两家世交的辈份,他和她父亲是同辈的,她理应就得喊他叔叔! 女孩抿了抿倔强的嫣唇,打算从此不再改口。 没听到她回应,祁照檐也没勉强,只教育说:“你这个年纪,就该好好用功读书,别整天光想着谈情说爱。作业写了吗?” “写了。”提及作业,温鹊语微撅了下嘴角,语气听着不是很开心。 “去拿来我检查。” 温鹊语不怎么情愿,颇有微词道:“我已经读大学了,作业都完成得很好,不用您再操心。” 您字,她故意咬得很重。 显然是求爱不得,开始逆反的节奏。 “翅膀儿硬了?”祁照檐终于从那封写得乱七八糟的情书抬起眉眼。 目光淡淡幽幽,如同倒映在荒野寒潭里的清冷月色。 “吊着车尾才考上的大学,你真确定作业能完成得很好?” “反正不用你再管,我又不跟你一个户口。”她这话,多少有些赌气成份。 祁照檐:“……” 翅膀是真的硬了,估计再过两年,都能骑到他头上去。 “挺行,我不会再管你。” “那把情书还给我。”兴许伤到心了,温鹊语伸出手,想把情书收回去,却被男人的手肘压得紧紧。 她不慎只扯回一半,负气说:“祝你单身富贵一辈子,不婚不育保平安!再见!” 说完,连夜收拾行李搬去大学宿舍住。 祁照檐移开手臂,看着遗落的另一半情书,不规则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