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山,毒门6府内。 6安春独坐房中,正用白棉纱包扎着手臂上那道醒目的腥红色刀伤。 她费力的咬住纱布的一头,一手拉紧纱布缠绕着。 末了,还打了个实心结。 同样的事,做的多了,也就熟练了。 起身时,她眼前一黑,脚下不稳,打翻了木架上的水盆,污水洒的到处都是。 一直守在门外的6达疾步进房:“阿姐......” “小心,别碰地下的水。”6安春疲惫中夹杂着一丝慌张。 她轻轻的放下衣袖,遮住伤口处的白棉纱。 “阿姐,你又用自己试药?”6达眉头微蹙,心下焦灼。 她抬眼间眼睫微颤,示意6达先出去。 6达眉目低垂,退出了房外,依旧如山一般守着。 6安春一出生就血中带毒,且无药可解。 但凡碰上一点她的血,就能立即要了人性命。 爷爷曾暗访名医,都说从未见过这样的病症。 她恨极了自己,暗暗过誓,非把身上的毒解了不可。 她尝试过各种解毒之法。 每每从医书上寻到新的法子,她总是从自己身上划拉道口子,看看能否解毒。 她那手臂上新伤旧伤加起来,早已是布满了道道伤疤,深的浅的,让人不忍直视。 ...... “小姐,该去宝华斋用膳了。”侍女子夜进房催促。 6安春闻言微微抬眼,“一定要去吗?” 子夜重重的点点头。 “知道了,爷爷可同我们一起?”6安春微不可闻的叹气。 “老太爷早早就到了,就等着小姐呢。” “子夜,今日的事切莫在爷爷面前提起。”6安春叮嘱。 “知道了,小姐。”子夜点头应允。 一家人貌合神离,这样的家宴,想想都难受,哪里能吃的下。 “子夜,为我更衣,我倒是要看看排了一出怎样的大戏在等我。” 6安春换上青色罗裙,云鬓佩着珍珠碧玉步摇,缓步朝前厅走去。 入夜凉风微寒,百年府邸,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