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过后,南方的冬天格外的寒冷,没有暖气的教室里裹上多少衣物都会感觉手脚冰凉。 这样的日子里,大学课堂上本该坐满的阶梯教室,如今放眼望去,淅淅沥沥几簇人,连一半坐席都占不满。 宋惜年卡点走进教室,环视一周,发现多少还是有人来听课,放心了许多。作为一个年轻的讲师,没什么名声,在这个高手云集的大学里,他终究少了几分底气,走来的路上看着清冷的校园,又睹?几个更加清静的课堂,甚至担心今天会是自己的独?戏。 他的担心倒也不是妄谈,那些来听课的少的有些可怜的人中,大约还有半数不为听课仅仅是来看他的。宋惜年生的一副好面孔,剑眉星眸,身材高挑,宽肩窄腰,不用怎么健身也看着匀称舒服,称赞句温文尔雅倒也不为过,再加上他极好说话,期末不介意在能力范围内捞捞学生,所以他的课常常是选课时极难抢到的一批。 像今天,宋惜年就很贴心地跳过了点名的环节,慢条斯理地讲着课,过程中还拓展不少,有意不让没来的学生拉下太多。但接二连三的电话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坐在前排的同学甚至能听到老师的手机不停震动撞在桌子上的响声。宋惜年终归是没法坐视不管那响声,和学生们道声抱歉,慌张跑出去接起电话。 “妈,我在上课,家里出啥事儿了吗”宋惜年尽量平复着心情,而电话那头的哭声让他的情绪全面崩盘。 “小年,小年呜,妈妈对不起你,但妈妈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后面又传来断断续续的哭声,宋惜年则安抚着对方慢慢说。 “小年,其实前几年,前几年你爸生病那会儿,我借了高利贷”一道响雷在他脑海中炸开,他受过高等教育,太知道什么是高利贷了,过了这么多年,即便是一点钱也估计翻成了他不敢细想的数字。宋惜年终于明白为何打回家的钱总不够,原来是吸血的害虫早早就覆在了这个家上。 “现在他们找上来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小年,我不想拖累你的,对不起,对不起妈对不起你”哭声还在继续,宋惜年挂断电话,匆匆赶回教室宣布提前下课,抓起包,直奔校外。 而在教室的最后一排,一个帽子口罩全副武装的女同学皱起眉毛,不耐烦地拨通了电话。“宋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