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贺沂道,听不出情绪。 “这,哎!”贺夫人罢了罢手,长叹一口气,气的自己坐了下来:“我瞧着那姑娘不错,端庄有礼,本想着你若是娶了,倒也不错,我也能早点抱上孙子,却不想,是个病秧子!” “妈!”贺沂怒了:“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且不说杨小瑜是不是久病在身,就算不是,人家,也未必有那个意思。 贺沂的眸子淡了淡,些许失落。 初次相遇,瞧着她衣衫褴褛,性命垂危,自己便已心下不忍,修养数日,更是浓情渐深,可杨小瑜一直举止得体,未有一丝一毫的逾越。 “你啊~”贺夫人责备了一句:“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若是旁人家的姑娘,可未曾见你这么上心,为母还不是想为你早做打算,只是,这个病……” 贺家一脉单传,杨小瑜若是生不出孩子。 “这个病,会治好的,就算治不好,我也喜欢不了旁人。”贺沂说的决绝,月色下,男人轮廓坚挺,不容退让。 “我当是你终于开了窍,却不想还是死脑筋,你若是想治,便治治看好了,只是为母还是不得不替你的婚事操操心。” 贺夫人顿了顿,又道:“隔壁家的李丫头,生的……” “娘,我累了,这就先退下了。”贺沂知道,他娘想要说什么。 无非就是年纪到了,需要婚配。 这些年,看上贺家的倒是不少,却没有一个人入了贺沂的眼。他一心经商,倒也未想过这些。 若不是,此番遇见了杨小瑜,他兴许到现在,都没有那些心思。 打断了贺夫人的花,贺沂生生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这孩子,哎!”良久的叹息。 嘴上这么说,可毕竟自己的儿子欢喜。 贺母安排的补汤是一天都没断过,下人七七八八的杂着嘴,说今儿少爷又自己进鸡圈了,生生是要挑一只最好的母鸡出来。 看着面前的鸡汤,和梳妆台那一抽屉的首饰,愣是杨小瑜再没心,也察觉出来了。 “贺少爷,您真的不用这般费心思的。”看着贺沂有些杂乱的头发,杨小瑜不知是该庆幸,还是心疼这少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