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元接过渔具,道是:“刘**的信已经放在书房了,苏先生正在等您。” 他将外套丢在檐廊下的椅子上,便进了屋。 “今天没有事吗,这么早就过来了?” 歪身卧在沙发里的人神态懒散,视线漫无目的地漂游在客厅各处。 “我当初就随口那么一说,如今你竟要来真的……你觉得周家会与陆家撇清这门亲,把五**嫁给你?你以为你是皇帝老爷啊?” 钟徊手搭在椅背,不缓不急地拉开,抬腿落座,对他的调侃并不在意,只道:“如今皇帝可不管用……我需要借周家的势。” “你说什么?”苏子砚猛地撑起身,“钟徊,你这人……我当真以为你有这么纯情,你这不是利用人家吗?” “这我会补偿她的。”他说时,低眉瞧着桌面,凝然之色似是换了个人,“翼州来信说,程先生病重,许是撑不了多久,这之后遗产的争夺必定少不了腥风血雨,我已将别处银行的股份都抛售得差不多了,现在只余翼州和燕台的,我会继续以你的名义购入燕台商业银行的股份,届时他们要争,也插不了手。以如今的局势,燕台可比翼州可靠多了,再加之程先生的病情,这里的银行交易额只会与日俱增。” 苏子砚也严肃了些,颔首答应,恍然又发觉不对劲:“可这与五**扯得上什么关系呢?” “……我定然是要回去的,程先生有意要将孙女许给我,他于我有知遇之恩,他的嘱托不好拒绝,再加之我在翼州的占股有一半都与程衍脱不了关系,我若是应了娶他的女儿,他就能轻而易举地将手伸到燕台,程家的家底都在翼州,欲要吞并我在那儿的股份、产业,多的是理由,若再叫他把手伸来燕台,我岂不是成了他们程家揽财的工具?那我还作何费这些心思将资产转移到燕台来?” 他顿了顿,稍俯身端过来杯子,低头灌了一口水,抿紧唇沉吟有时,低暗的声音缓了些,“周家与翼州姓金的是世交,周家即是最好的破解方法。” “你说的倒是容易,这五**是周老爷的私生女,在周家根本没有什么地位。” 他无谓地抬了抬眉,对此似也不担心,继续说:“若没有地位,你觉得陆家会攀这门亲?周老爷逝世后立了遗嘱,继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