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之上,新科状元薛礼一脸自信地等待着我选他做驸马。 我不禁冷笑:“父皇,女儿选的驸马是探花程景。”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眼神中带着丝不解,我笑了。 这才哪儿到哪儿,你上一世对我做的事,我要一一偿还! “桑桑,你想选谁做你的驸马?” 父皇领着我站在大殿之上,看着殿外站着的一众年轻男子。 这些男子都是长安城顶顶好的未婚男儿、将门之子、世袭侯爷、新科状元榜眼探花皆在此。 我向下看去,薛礼正盯着我微笑。 上一世就是这个笑,让我无所顾忌地选了他,最终让我活得像个笑话。 薛礼的眼睛很漂亮,不笑的时候深邃又专情,笑起来又蛊惑人心,可是这一次我却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野心。 父皇子嗣众多,却只有我这一名公主,自小便是极为宠爱,恨不得将世间珍宝尽数捧至我面前,若非父皇年迈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怕还是要留我在宫中多陪他几年。 上一世我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薛礼。 大婚当日薛礼拥着我说:“桑桑,我这一生只你一人便足够。” 我虽贵为公主,自然见惯了后宫的三宫六院莺莺燕燕,但听得薛礼这样同我说,心下还是感动得一塌糊涂。 “夫君放心,男儿志在朝堂,桑桑定会助夫君仕途无忧。” 就这样,对着满屋的红烛,我们互相许下了诺言。 婚后,薛礼说想尽快在朝堂站稳脚跟。 我便张罗起各种宴会,邀请朝中大臣的后院女眷,只为得他们在自家大人耳边吹吹枕边风。 三年,薛礼便由翰林院六品修撰调至吏部升至三品。 我也有了身孕,薛礼趴在我的肚子上说这一胎定是个男儿,并早早为他起好名字,单名一个“义”字,说要他做忠义之士。 后来父皇病危,我伤心过度,这孩子竟也随父皇离我而去。 薛礼安慰我说孩子还会再有,莫要伤心。 父皇驾崩,薛礼背着我拥护六皇子登基。 可我知道,我那六哥哥不过庸才之辈,岂能当此大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