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永阳伯爵府嫡长子顾津的婚事,从儿时就定下了。 永阳伯爵府是世家高门,对儿媳要求甚高。 所以从我有记忆起,人生目标就只有一个——成为合格的伯爵府儿媳。 可我并非天性聪颖之人。 十根纤纤手指之下,因反复练习,不知弹断过多少根琴弦。 古今通史,不知多少日挑灯夜读,才知其中一二奥秘。 好在素日勤勉之下,我也终于博得个京城才女之名。 我及笄第二日,永阳伯爵府送来聘礼。 祖母看着聘礼单子,叹息一声: 「芜儿,你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祖母说得,我自然也懂。 若只看单子上薄薄的聘礼,怕是没人能信,这是皇家亲眷伯爵府送出的东西。 无非,我爹只是个五品文官。 能托祖母的福,得个伯爵府的姻缘,已经得祖上庇佑了。 怎能奢望其他? 我微笑,宽慰祖母别担心。 我过门后定孝顺公婆,照顾夫婿,料理好家事。 人心都是肉长的。 祖母满是怜惜地抚着我的背,语气骄傲:「我的芜儿自然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姑 娘,那些说你高攀的话,就全当没听见就好。要我说,芜儿嫁谁都是谁的福 气。] 我痴笑,钻入祖母怀里撒娇:「可我舍不得您啊。] 那日之后,我的婚事便被光明正大地提上日程。 我也做好准备,安心待嫁。 可距成婚之日不过月余时,父亲带回一个姑娘,说这才是真是的江家小姐。 而我,只不过是当年生产混乱时被错抱了。 江婉身上的玉佩和胎记,都无声控诉着我鸠占鹊巢的这些年。 我终于明白。 为何从小到大,我始终觉得父母和我不亲近,甚至过于苛责。 原以为,父亲母亲重礼教,不喜与子女过于亲昵。 而我又是未来的伯爵府主母,应该处处循规蹈矩。 爹娘早就知道,我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 娘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