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京城的初春还是刺骨般的冷,风中夹着刀片似的剐的人生疼。 将军府内院中,传出声声咳嗽。 老大夫担忧的看了沈时宜一眼,轻轻把扎在她手腕上的银针取下,看到了银针转为了黑色,脸色顿时沉了下去。“夫人,你这病……只怕拖不得了。” 一旁伺候的婢女脸色一紧:“大夫,您是不是搞错了,我家夫人只是感染了风寒?前面几个大夫都是这么说的,您再仔细瞧瞧……” 沈时宜苦涩一笑,微微抬手止住了下人的话,眉眼温和的问老大夫:“请老大夫明示。” 老大夫斟酌了一响,才问:“早些年,夫人是不是中过毒?” 沈时宜沉思了几秒,然后点点头:“是有中过毒,但当时已经解了毒。” 老大夫摇了摇头:“这毒只怕没有祛除干净,日复一日潜伏在夫人的体内,如今已经蔓延到五脏六腑了。” 沈时宜脸色一白,惊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真的这么严重?” 老大夫点头:“前一段时间你是不是经常觉得心口疼痛,但寻了大夫,大夫都说你无大碍?” 沈时宜点头。 “那会毒素还没渗透到心口,现在渗透了,所以血液也带着毒性了。” 一旁听到了这话的婢女,脸色也瞬间苍白:“大夫,怎么样才能把我家夫人的病给救好?!” “老朽惭愧,暂无解毒之法……夫人,还是及早告诉将军,让他帮着寻找名药,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若是再拖,恐怕神仙都救了你啊。” 闻言,沈时宜连连摇头:“不行,近日将军军务繁忙,不能让他分心,先缓缓,我找机会跟他说。” 大夫叹息一声跟着婢女秀青出了门,沈时宜一个人怔怔的坐在窗台下,直到天色暗下来,她听到脚步声,以及开门的声音,沈时宜才如梦初醒,忙起身走向门前。 门开了,一身黑衣的楚长荀带着浓浓的酒气进了房中。 “将军你喝醉了?”沈时宜伸手想要去扶楚长荀,却被楚长荀不耐烦的推开了,走到了榻边上,伸开双手。 沈时宜微微一怔之后,忙过去替他褪下外衫。 “将军,妾身能不能向将军提一个要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