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从偏门被抬进沈府的,天底下哪有从偏门抬进去的正妻? 我一腔怒火闯入高堂内,便看到我的青梅竹马沈槐安,与魏丞相之女魏容瑶正在拜高堂。 我卸下我的凤冠砸在地上。 「沈槐安?你不解释一下?」我冷笑道。 沈槐安微微皱眉,走到我面前,用与平日无二的温柔语气说道:「阿拂,别闹了,等我礼成再同你解释,好吗?」 我抬手扇了他一巴掌,他明明可以躲开,却生生承受下。 「沈槐安,你听听你说的是人话吗?我赵拂,定不可为人妾室。」 说罢,我转身便要走。 沈槐安那清澈的嗓音却悠悠响起:「将赵小娘,请回屋去。」 赵小娘?好一个沈槐安,好啊,当初口口声声说要娶我为妻,如今脸一抹唤我赵小娘。 真白瞎了当初私塾中,我对他的处处维护。 沈府的侍从们围上前来,往来宾客众多,我假意顺从随着那侍女往后院走去。 在他们一个不留神,溜出了沈府。 这沈府内有几个老鼠洞,我都了然于心,轻易避开看守溜走,并不在话下。 赵家簪缨世胄,我身为赵家嫡女嫁作他人妾,这等荒谬的事情,为何父亲与母亲会同意? 他们瞒着我将我送上花轿,可等我带着疑惑赶回了赵府。 今早还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的赵府,如今却人去楼空,一片破败。 我难以置信地驻足大门前,看着官兵在大门上贴上了封条。 「大人,这户人家是犯了什么罪?」我焦急万分,上去询问。 「赵大人负责运送的那批军饷出了差错,半途被山贼劫走了。现下圣人定罪,已经全数缉拿下狱了。」 我的心一下便沉入谷底。 明明今天父亲母亲,甚至平日里总爱板着一张脸的兄长都面带微笑,眼中含泪,欢喜地将我送走。 我回忆着今早的种种,母亲拽着我的手,任泪水晕花了她的妆容。 「阿娘,槐安的宅邸就在临街,近得很,怎么阿娘哭得就像我以后不回来似的?」 我抬手用红帕替母亲擦干眼泪,看着母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