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安国长公主的独女,十八岁那年许给许平候为妻。 许平候常年驻守边疆,乃安国战神。 我同他夫妻数十载,谈不上有多么的如胶似漆。 毕竟他每年回来的次数极为有限,每次回来我俩都忙着在床榻之上消磨时光。 他并不温柔,只是还算得力。 平日里寡言少语,行为举止粗鲁。 我和他实在不是一路人。 就这么凑合过了十年后,许平候死了。 战死在沙场,马革裹尸,举国哀切。 母亲来探望我,她怕我伤心。 却没料到她刚进门,便瞧见我在听小曲儿,母亲面色沉了沉。 “小酒,好歹是丧期。” 我打小骄纵,出身在皇室,受尽这天下最顶端的荣华富贵。 从来都是繁花锦簇,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你莫非就不难过?” 母亲示意那几个清倌先离开,瞥见我随手丢在案上的白花,她叹了口气复又帮我戴上。 “说句实话,我同他并没有多少感情。” 我懒洋洋坐起来。 “他死了我总归会有些不适应,但也仅限于此。母亲,难道我真的要替他守着贞节牌坊,一辈子孤身吗?” 我问得诚恳。 若是旁人也就罢了,但许平候不同。 他是安国的战神,也是舅舅最喜欢的爱将。 天下百姓更是将他视作英雄,人人崇拜。 所以我才会有几分顾虑。 “至少表面要过得去。” 母亲给了我答案。 作为许平候的寡妇,我不能像没事人一样继续寻欢作乐。 表面上保持住应有的悲伤和忠贞是最基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