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雨青甚至幻想薄熠醒不过来,他离那个屏风最近,看得最久,还摸过,中毒比自己深吧…… 可偏偏天不遂她愿,在几个大夫一筹莫展的时候,这日深夜,薄熠满头冷汗地惊醒。 “怀柔——!” “王爷可算是醒了!”贴身伺候的小厮大喜,跑到门口喊大夫。 王爷情况稳下来后,大夫们轮流看守,歇在隔壁屋。 咦,刚才王爷好像叫的是“怀柔”,定是他听错了吧…… 大夫们欢天喜地赶来,行过礼后轮流给王爷把脉,询问他有何感觉。 薄熠想坐起来,却身体发软,靠着小厮扶着靠坐在床头,都有些气喘吁吁。 活了二十年,此刻他前所未有的虚弱,除了中毒,那些反复的噩梦就足以击垮他。 “本王无碍……怀柔呢?没有本王的命令,谁敢伤害她?” 大夫们愣住,王爷在说谁?王妃闺名似乎不叫这个。 为首的大夫以为他刚醒,脑子还有些迷糊,径直回道:“回王爷,王妃醒了,但尚未完全恢复……” 薄熠低吼道:“本王没问她!” 小厮这才确定自己听到的是“怀柔”,咽了咽口水,说:“王爷恕罪,小的不知……” “废物!那还不赶紧去问!”薄熠暴躁地打断,就在小厮瑟缩着点头,退下转身之际,他喘着气阻止:“算了,本王亲自去!” 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这么个简单的动作,引发一阵眩晕,手软脚软的又要倒回去。 “本王这是……怎么了?” 大夫们有些无语,王爷终于想到询问自己的身体了。 “您中了婪草的毒,现在已经解开,但还有微量毒性没清完,身子难免孱弱,养养就会好了。” “中毒?婪草?” 薄熠蹙眉,他还记得自己抱着染血昏迷的怀柔,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大夫又将对倪雨青说的那番话给王爷解释了一番,再问他有没有接触过特别的东西? 特别的东西…… 那便只有倪怀柔送的新婚贺礼了。 薄熠比倪雨青更快想到是屏风上染了婪草的毒,他脸色越发苍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