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无云,太阳像个巨大的火球把地面烤得发烫。 视野之内,连一棵小树也没有。 除了沙子就是石头,几颗稀疏的小草点缀了些许宝贵的绿色。 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休息了。 门板的作用已经从盾牌变成了挡太阳的伞,幸亏细心的女官们提早准备了水囊,使得众人的处境还不至于太惨;鞑靼军队就不一样了,不能扎帐篷就只能陪着晒太阳,无遮无拦的,连战马都开始打蔫了。 她们停下来休息,士兵就也下了马,坐在地上或者马肚子底下乘凉,隔着数十丈远远瞧着,士气全无——反正她们也跑不了,那就耗着呗。 哈木脱欢坐在石头上,全身大汗淋漓;腿上的刀柄处做了简单包扎,手臂上也是——不过折腾到这份上,伤疼不疼已在其次,光热都能热去半条命,整个人早都麻了。 瑾瑜坐在他旁边,一手拿着钢刀横在他脖子上,另一手取来水囊喝水。 “我倒看你们还能耗多久!”他恨恨道。 “我最长的记录是三天。”瑾瑜抿了一小口,递给身边的女官。 “三天是情报官的及格线。” 女官接过来也像她一样抿了一小口,又递给下一个。 那女官接过水囊,浅浅一笑:“我最长的一次,追土匪追了五天。” 周围的女官纷纷投来崇拜的眼神,她又接着说道:“刀姐最厉害,她有一次出任务,追踪花了九天。” “厉害厉害!” 哈木脱欢突然有点绝望。 同样满头大汗的钱景早就渴得冒烟了,眼看着水囊离自己越来越近,刚想伸手讨要,却见对方犹豫了一下,又把水囊传了回去。 瑾瑜见了,便对他笑着说道:“若不是为了救你,我早走了!你打量在座的各位神仙有哪个是需要我援手的?” “是是是,给各位添麻烦了!” 钱景是个会来事的,赶紧朝她们赔笑道:“钱某今日若能得了活命,必是要感激各位的大恩大德!” 水囊在姑娘们手里又传了一轮,竟还剩下一半,最后那女官到底还是递给了他。 钱景嘴里千恩万谢,抱起水囊来一通猛灌喝个精光,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