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昭熙盖着盖头在新房等了蔺元祁一天一夜。 未等到他来掀盖头,却等到了他带着兵马攻入了黎国皇城。 昭熙看着被打翻的盛宴。 心说,可惜了。 她还从没吃过这么丰盛的饭菜呢。 …… 被穿着凌国甲胄的士兵带到金銮殿前。 昭熙看着站在那里的人,一下呆住了。 不敢置信地,她反复地瞧,眼睛,鼻子,嘴巴。 就是他,蔺元祁。 那个被凌国抵押在黎国为质,被世人说是凌国放弃的棋子的男人。 那个备受欺辱,甚至与这个废物公主结下婚约的男人。 脸还是那张脸,此刻他却穿上了龙袍,狭长双目淡漠无情,不怒自威。 人都说,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洞房花烛时,她丈夫的名竟真的题上了金榜——可以刻在玉玺下的那种。 昭熙往前走,带着试探地,小心翼翼地唤他。 “阿祁……” “大胆!竟敢直呼陛下名讳!” 身侧的太监厉声呵止,而蔺元祁只抬眸看她一眼,好似看一件物什。 那一眼如寒冬日的雪,令她骤然心凉。 昭熙收回目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跪倒在地。 “参见陛下!” 她向来有眼色,懂得随机应变。 蔺元祁堪堪坐上这个位置,总该树立些威信。 即她是他的妻子,更该马首是瞻才对。 蔺元祁睥睨的目光看向匍匐身影,目中尽是漠然。 “都退下。” 殿内太监宫女纷纷卑躬退下,昭熙这才敢抬头偷瞄。 高椅之上,蔺元祁黄袍加身,一双眸浓沉如墨,深不见底。 她问:“阿祁,我可以起来了吗?” 地上有些凉。 可蔺元祁的声音比它更冷:“昭熙,谁准你如此唤朕?” 昭熙一时完全呆住。 只有两人在,为何他也冷漠至极,她不是他的妻子吗? 昭熙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