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却让祁言瞬间偃旗息鼓。 “我不会离婚的,永远不会。” 最终,祁言丢下这句话,深深看了温浅一眼,离开了病房。 浓浓的无力感蔓延全身,温浅讷讷看着眼前没动什么的饭菜,眸子里空洞无神。 离婚,是她最后一个愿望,也不能实现吗? “瑾哥哥,万一我死了,我的骨灰不要让祁言拿去。”她背对着傅瑾衍说。 傅瑾衍猛地转身,拉住她,眼底一片惊骇:“浅浅,不要做傻事,你已经好起来了,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温浅看着他,目光躲闪,只字不言。 …… 温浅失眠了。 自从祁言走后,温浅耳边就常常萦绕着祁言那句“永远不会离婚”。 实在觉得头脑昏沉时,这句话又恍然变成了“温浅,你永远还不清你的罪孽”。 每当听到这句,温浅瞬间清醒。 当年的话仿佛诅咒一般久久缠绕着她,可她又实在说不出自己到底有什么罪孽。 唯一的罪孽,恐怕只有喜欢上祁言吧。 不喜欢他,哪有这些事呢? 清早,温浅思绪昏昏沉沉,听见医生对傅瑾衍说:“现在的情况,我只能暂时开些安眠药给她,看有没有作用吧。” 安眠药? 她双目微怔,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 “吃药了。”护士带着药片过来。 “我自己来。”温浅每次都会接过药,自己服用。 久而久之,她积累了好几片安眠药。 认真计算着剂量,在确定这些药能让她死掉之后,温浅决定在午后静静死去。 窗外阳光明媚,这样的天气真好。 温浅坐着轮椅到了窗边,温暖的光撒在身上,照的整个人暖乎乎的。 身子是暖的,可心早就凉透了。 恍惚间,温浅仿佛又看到了爸爸妈妈,还有妹妹,他们在向她招手,让她跟着去往另一个世界。 嘴角勾起恬静的弧度,温浅凝视着手心一把白色的药片,抬手端起桌上的水,一口服下。 “浅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