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依旧是不冷不热的语气。 盛乔紧了紧双拳,而后又缓缓松开,沙哑的声音中透着无奈:“你怨我吧。” 怨他才发现自己对她的心意,白白辜负了她十二年,怨他在他们大喜之日他以棺材羞辱她,之后从未给过她好脸色,甚至还以风云韬的事讽刺她。 秦幕苦笑一声,她有过怨,但现在却不知该怨什么,盛乔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错,他只是不爱她。 “不怨,只有不甘。”秦幕沉重的吐了口气:“我嫂子怀有身孕,我也是半个废人了,风家再无能将冲锋陷阵,你和萧太傅也多该劝皇上重视培养武将了。一个朝廷唯文无武能守住江山吗?” 盛乔神色凝重,秦幕的话自然在理,可是她却偏偏避开了他。 他似是感觉到自己对她来说好像已经不如从前那般重要了。 “清染。”他轻唤了一声。 秦幕一怔,十二年来,她何时听过盛乔这么温柔的唤她,若真有,恐怕也是在她的梦里。 “盛乔。”秦幕目光依旧未停留在盛乔身上,而是看着窗外:“我再不是从前那个只知道追着你跑的疯丫头了。” “我肚子里的墨水没有你多,我就是个粗人,但我也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 “若我早点懂的这些,也萧我们过得都会比现在好。” “所以,请你,我请你走吧。” 盛乔听着她语气越渐狠绝,心中的一点希望也随之缓缓消失。 秦幕已经不愿意接受他了,甚至说她也后悔了,曾经那样倔强坚韧的秦幕也后悔了…… 盛乔缓缓站起身,额头的汗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好,我走。”他不知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将这几个字说完。 只知道再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站在了房门外,萧太傅正站在他面前。 隐忍了萧久的盛乔终于支撑不住,一头栽倒下去。 “宸儿!” “爹……小,小声些……”盛乔拉住揽住自己的萧太傅,全身都开始颤抖,而目光却放在了身后那扇禁闭的房门上。 萧太傅看着他脸色和唇色都开始变白,身体也烫的厉害,连忙唤来小厮,将半晕厥的盛乔送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