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的视线在小锦鲤破烂的小布鞋上一扫而过。 “啊?小姑姑!这太多了!”苏小鱼还是知道的,水果糖都很贵了,更别说是奶糖。 哪里多了。 三块钱一包,拢共也才十四颗。 苏淼淼看着一旁往自己身边来的社员们,低声对小丫头道:“小鱼是不听小姑姑的话了吗?” 苏淼淼扶额,一脸悲伤,白皙清秀的小脸显出了几分属于病美人的娇弱。 “没有!小鱼最听小姑姑的话了!”苏小鱼小心翼翼的拉了下自家小姑姑的上衣衣摆:“小姑姑不要难过,对身体不好的!!!” “好的小鱼儿。”苏淼淼指向另一边已经打满三背篓猪草的小侄子们:“你们去分奶糖吧,小姑姑要干活了。” 不知不觉一早上就过去,苏淼淼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本子和笔,大队里发的是根铅笔。 一个个社员排着队来记上午的工分,报完看一眼自己上午赚了多少工分才放心的往大队食堂去。 到了最后一个,苏淼淼看向迎面而来的高个男人,过往的工分记录她看过,按理说社员们一天十个工分算是满工分,所以基本上是上午五个,或下午五个。 妇女孩子要少一点,但七、八个工分也是有的。 可面前的男人,上午两个半工分,下午两个半,一个成年劳动力,干最累的活,一天才赚五工分。 正常生产大队的一工分价值从五分钱到一角钱不等,实际价值要看生产大队的大队长有没有发展其他副业,光靠种地肯定分不到多少钱,所以各个生产大队之间的收入会有些许差异,但不多。 沈烬等了一会见苏淼淼没有记自己的工分,才出声道:“两个半工分。” 他眼底澄澈一片,说话时坦然自若,仿佛不知道二点五工分在社员们口中是什么意思一样,更没有因为在女同志面前袒露自己的窘境而感到羞耻或惭愧。 或许是因为早已经习惯了,所以自己都不曾发觉。 “你一直都是得五个工分?” 苏淼淼随口的发问,让沈烬的表情愣了一瞬:“不是。” “嗯?” “两年前是一天三个工分。”沈烬解释:“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