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死亡的瞬间,破天惊奇地发现,与他先前的期望截然不同。他从未视自己为一个特别信仰宗教的人,却一直怀揣着对死后存在某种形式的信念。 他愉快地发现,死后确实存在着某种形式的存在。然而,这种存在的真相却让他震惊不已。原来,那是一个排队的过程,而且是一条异常、异常漫长的队伍。更糟糕的是,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在等待什么。没有解释,没有引导,甚至没有一个简单的引导来解释这神秘的排队意义。 他沉浸在这个无尽队伍中,感觉仿佛时间停滞。他开始思考自己生前的信仰,是否存在某个神明或力量,让他必须经历这个看似无休无止的等待。而他身边的排队者们默默无言,仿佛被剥夺了言语的权利,只能默默忍受这无边的等待。 破天不禁开始怀疑,这个排队是否是一种无休止的折磨,或者是某种超越人类理解的考验。他渴望得知等待的意义,渴望找到一点线索,但一切都在沉默中匍匐前行。 在这漫长的等待中,破天逐渐迷失了自己。他不再记得生前的欢笑和悲伤,只留下对未知等待的焦虑。在这条没有终点的队伍里,他的存在变得微不足道,如同无数个生命中的一粒尘埃,被寂静和无尽的等待所吞噬。 然而,他忽觉自身矗立于另一男子的背后,赤身**,犹如初啼婴儿,缓缓徜徉向某个目标。惟一伴随的是乏味。四周空无一物,唯繁华人潮不绝,蜿蜒穿越虚无,沿着淡淡、若隐若现的能量之径而立。光阴匆匆流逝——至少,破天感觉时光溜走。他无法确切。 多番考虑之后,他心头弥漫着与他人的对话或许。可是,每一次,他都黯然作罢。这样的感觉,如同身临死境。然而,恰恰是这种感觉,给予了他一些宝贵的自省时光。 可悲的是,他所经历的自省并未为他带来内心的宁静。他曾期望在即将到来的未来——无论那是何等未来——能够更显自豪。千万名追逐成功的学子,或是一个慈爱的伴侣与儿女,理应为他注入满足感。 他尚未踏入那遥远的彼岸。破天,一个拥有四年教学经验的人,手握一纸几乎于他获得这份工作毫无助益的大学学位——而这份工作,却迫使他的同事们不得不舍弃病榻,为的是他能支付医疗开支。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