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没有回答,毛笔尖在纸上如行云流水般,笔墨很重,不难看出这字里行间都透着一股淡薄的怒气。 余安心知余老是对这桩婚姻不满,又唯恐今晚的年夜饭会变得硝烟弥漫,忍不住劝解道:“我听说这秦家小姐是一才女。” “现在有才的人多去了,但能进鸿景当好医生的人又能有多少?” “沈家丫头是不错。”余安不否认这一点,“但言小子不喜欢一切不都是白忙活吗?” 余老闻言丢了手中的毛笔,几滴黑色的汁水溅在红木桌上。 “行啊,我今天倒是要看看,他自己找的能比我给他找的好多少。” 他负手转身抬腿进屋,走了几步又立在门口,背对着余安。 “让人把春联给贴上,还有打电话告诉余醒,开饭之前滚不回来,明年就别进我余家的门了。” “好的,爸。” 余安吩咐下人去贴春联,手中的手机等待音嘟嘟嘟的长响。 “喂,妈,打我电话想我了?” 电话接通,那头传来余醒吊儿郎当的声音。 “混小子,一天没个正形的,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 “哪能忘记啊,我现在正在机场,马上就要登机了,估计四点就到海城了。” “你外公可是说了,开饭之外没回来,明年你就别想进余家的门。” “知道了,先不说了,我这边开始登机了。” 沈音拉着行李箱杆看他,英气的眉梢上挑:“安姨电话?” “是啊,问我啥时候到海城。” 余醒将手机揣进了口袋里。 “说来我好像几年都没见过安姨了。” 余安是从事服装设计行业,如今在美国一著名的服装品牌公司里担任高级总监一职。 “我一年到头也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见到她呢。” 余醒无聊的转着手机,目光落在沈音的脸上,心里忍不住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 余家老宅是一个占地千平的四合院,坐落在寸金寸土的平阳区。 前往的车内,秦礼如坐针毡。 冰凉的小手不由自主的蜷缩起来抓紧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