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炉煮茶,沈嘉懿坐在软榻之上,怀中抱着暖炉,感受着怀中传来的丝丝暖意,又抿了口山栀泡好的养心茶,惬意的看着赵嬷嬷送来的账本。 那账本自然是沈家的财产,临近年关,又到了清点一年收成的时候,沈家庄子也不例外。 赵嬷嬷本就是个善于经营的,庄子里又有张管事坐镇,光是收租,一年就有二百两银子。更别提那些卖出去的物件,积少成多,利润也是不菲。 沈嘉懿满意了,当即便要提笔回信。 她提点了让赵嬷嬷照顾好沈嘉宁和沈安两人。又说要给庄子上的人发赏钱,冬日里的炭火也给他们备足了,让他们来年能更好的为庄子上做事。 沈家的铺子虽然不多,但规模还算大,管着京城最大铺子的人,就是张嬷嬷的老伴夏管事。 深闺妇人久居院墙之中,整日出不去门,自然也就耳目闭塞,不知事件变化。由此一来时间长了,心中便也只想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了。 可沈嘉懿不愿做这一问三不知的人。这对她来说过于被动,也过于危险。 因此,她特地托了夏管事为她搜集京城中的大大小小事务。 沈嘉懿等了没一会,前几日回家去探亲的张嬷嬷就回来了。 张嬷嬷风尘仆仆,一进门就将一沓子信纸塞到沈嘉懿面前。 “瞧瞧这脸上的寒气,哎呦,还记着那信做什么。半夏,快拿个汗巾和换洗的衣裳来给张嬷嬷擦擦。” 沈嘉懿没急着问话,反倒是先把她推去炭火前坐着。 山栀给张嬷嬷倒上热茶,霜降也往那炉中添了几块炭,让炭火烧的更旺些。 张嬷嬷笑的憨厚,但还是忙声谢恩。 “郡主仁善,如此关切老奴。” “我与你们之间的情分,如何能用主仆衡量。” 沈嘉懿说着,便让忍冬端来盆热水,张嬷嬷便用那热水烫了烫手,只感觉心里和身上都暖乎乎的。 自从嫁入温家之后,沈嘉懿就变得愈发不爱表露心意了,在某些事上,甚至有时会过于沉稳冷静,没个人情味。 张嬷嬷原本还觉得自家郡主变了,不再是从前未出阁时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了。 可每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