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粉色头、一身西装的男人从街对面走过来。周围的人都在盯着他看了倒不是因为他太过英俊,虽然他俊美的脸可能、也应当是原因的一部分 是因为他在十分遵守交通规则地走过人行道的途中避开一个从头顶掉下来的花盆,侧身躲避冲上人行道的自行车,最后从一辆刹车短暂失控的轿车前跃起、从车前盖滑过去安稳落地。真不知道是该说他运气太不好、还是身手过分敏捷,不管是哪一种都足以令人忍不住围观。 别看我了,所以我才讨厌出门。男人想,他忍不住短暂地双手握在一起、开始烦躁地用手指敲打另一手的手背。 在他推开餐厅门的同时,他又偏头避开了一子弹。 喔,是子弹啊。于是围观的人呼啦一下散去了。谁也不想掺合进黑手党的事务里虽然三年内新任的年轻教父已经证明了自己不会随意伤害普通人,对那一边的恐惧总还是不会轻易消散的。 “等一下啊,可别开枪了,”粉男人扶上门框,手掌下刚才被子弹打出的弹孔还在隐隐烫,“你知道我一路上差点死了多少次吗。” 他的态度过分自然而闲适,但这显然是不正常的。面前那些原本围坐在餐桌边的热情高层们都神色紧张地站起来、对他摆出了戒备的姿势。 “迪亚波罗。”米斯达举着,死死盯着三年前他们付出了巨大代价才击败的、意大利阴暗面曾经的帝王,不知道花了多大力气才没有继续贸然开枪。 乔鲁诺说迪亚波罗被彻底地击败了,他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那为什么这人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特里休在抖,她从这个男人身上确切感到了血脉的联系,这是无法作假的。对迪亚波罗的恐惧似乎已经深入骨血,直到现在她也只能勉强叫出替身、防备随时有可能出现的攻击。 然而迪亚波罗的视线只是扫过她身上、停留了半刻,就重新看向了空无一物的墙面。他似乎在回避与任何人对视,这一点让他看似随意且坚不可摧的外壳透露出一点不自然的脆弱来。 “你们好像很怕我,”他 最后说,“但这是次要的。我现在只有一个问题” “为什么乔鲁诺会对我用黄金体验镇魂曲” 这个问题被抛出得十分突然,却不是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