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敬舟的手劲很大,季明乐早就知道。 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让季明乐想起一些痛苦的回忆,很快又被当前的情形分散了注意力,逼得她再没有精力多想。 等到一切结束,傅敬舟从浴室出来,季明乐还瘫缩在床边,发丝凌乱,纤瘦的身体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傅敬舟点了根烟,靠在门边,眸光淡漠,“谁让你回来的?” 季明乐一抖,紧紧攥住被角,拥着被子缓缓坐起。 被发丝遮去小半张脸,隐约可见她尖细的下巴,她的嗓子哑了,舔了舔干裂的唇,才说:“我妈说,她想走,让我带她走。” 傅敬舟几乎没有掩饰他话中的讽刺,“她费尽心思攀上我小叔,无名无分也能跟了这么多年,你没想想,她能舍得离开?” 季明乐的脸色更苍白。 她不言语,傅敬舟也并不想再问她的事,“桌上有钱,拿了就走。” 季明乐今晚第一次抬头看他。 许久未见,男人愈发沉敛,偏偏连一根头发丝都是矜贵的。 季明乐的双眼酸痛,执拗地盯着傅敬舟,“我不是出来卖的。” “你也可以不要。” 他说完,自顾走去酒柜前,不管她。似乎她这样的人,不值得浪费他的注意力。 季明乐浑身发冷,她喜欢他那么多年,以往求之不得的相处此刻也变得如坐针毡。 傅敬舟此人,最知道怎么折辱人。 捏紧的手松开,季明乐挪动着酸痛的身体下床,抖着手一件件穿好衣服。 收好了那一沓钱,季明乐笑了笑,很淡,“我确实很需要钱,何况刚才我也觉得不错。” 傅敬舟用眼尾扫她,毫无温度,“看来你这两年经历的挺多。” “谢谢。我就当你夸我了。” “恬不知耻。” 季明乐手脚僵硬,被他掐过的地方还痛着,光是顶着他冷冰冰的视线,就已经快要让她喘不过气了。 几百天的颠沛流离磨了她的性子,何况她私自回来,只要傅敬舟想,动一动手指,她一觉醒来就会被丢出华西。 她暂时还不能离开。 季明乐挤出一抹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