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草长莺飞。 慈州虽只是个南方小城,却人丁兴旺,大街上行人如织,叫卖声不绝。 “爷,给点吧!我都两天没吃饭了!” “滚一边去!” “爷,您行行好,给点吧!” “叮当~”两个铜板扔进了破碗里。 “谢爷赏!” …… 一旁蓬头垢面的叫花子碰了碰庄婉的肩:“兄弟,我瞧你在这像尊菩萨一样坐了半天了,也不开口乞讨,你是打算喝西北风啊?” 那个刚讨得两文钱的叫花子颇为得意地将铜板揣进怀里,慢悠悠走过来,看着庄婉面前的空碗嘲笑道:“别怪我没提醒你,干咱们这一行的,抹不开面子就只有饿肚子。” 庄婉不耐烦:“一边去!别烦我!” 两个叫花子自觉好心当了驴肝肺,讪讪地端着碗走了。 “估计是个新来的,脑子还不清醒,等饿个几天就开窍了。” “就是,都已经沦落到要饭了,还把自己当根葱呢……” 庄婉手撑着脑袋看着大街上人来人往。想不通这世界上那么多人为什么她偏偏穿越成一个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叫花子。 这一身破衣烂衫就不必说了,虽然她还没照镜子,只看方才那两乞丐对她已是雌雄不辩的地步,这张脸也不可能干净好看到哪去。 哪怕穿越成那树下卖胭脂的龅牙妹子也比臭乞丐强啊! 庄婉叹了口气,拔了一根头上的茅草叼在嘴里,直勾勾地盯着街对面一个卖鸡笼的青衣男子。 那男子不似旁人那般高声叫卖,只坐在那,低着头,如同一块石头。一旁支着一块竹片,字迹俊逸地写着“鸡笼五文一只”。 他面前摆着几个新编的鸡笼,竹条还泛着青色。鸡笼编的精致,可见他是常以此为营生,熟能生巧。 虽身处这市井之中,但他白皙俊秀的样貌,薄瘦颀长的身形,便是只着那粗布麻衣,依旧很惹眼。 饶是他确实带了几分凡脱俗的气质,不同一般贩夫走卒,旁人也只想到他可能读过书,胸藏文墨,抑或是家道中落才沦落市井。便是想破天,也没料到他会是前朝太子燕承! 当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