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笙几乎以为自己要第二次失去戚茉依了。 直到戚茉依重重摔在那些花海里,身上沾满了黄色的花粉。 这看起来高万仞的悬崖,其实只有几尺,那些花海足以当作缓冲。 风笙骤停的心脏再度律动起来。 他毫不犹豫也一跃而下。 这些结实的花茎果然牢牢接住了他,使他觉得自己好像跌在云端里。 耳畔除了蜜蜂嗡嗡的闹声,便是戚茉依身上银饰相击时发出的悦耳**。 风笙隔着花枝、蜂蝶去看戚茉依,她的脸颊也沾着嫩黄色的花粉,活像个误入花丛的精灵。 风笙心有余悸,他踩在花枝上,凑近了戚茉依。 “你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掏出手帕,替戚茉依将面颊上的花粉细细拭去。 戚茉依笑得肚子疼:“我第一次来这儿时,纳元那个小鬼头也是这么吓我的。” 纳元就是那个小少年,他虽然在药王谷土生土长,可是仍旧要尊后来者戚茉依一声“师姐”。 “那你也跟着跳下去了吗?”风笙替她理好鬓发后,将帕子收回袖中。 “没有,我抓住了他的裤腰,他吊在崖边上,上来不是,下去也不是。” 这下,连风笙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然后呢?” 戚茉依转过脸来,眼睛亮晶晶的望着他:“然后——他的裤子就裂了!” 二人同时爆发出一阵笑声,惊得身旁鸟雀纷飞,山谷中回声阵阵。 与此同时,正在屋子里熬药的纳元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及至二人赶回竹屋,天已经黑透了。 那片花海实在太大,大的戚茉依迷了好几次路才找到回去的路。 前来迎接的阿狄摇着尾巴扑到戚茉依身上,却一连打了三四个喷嚏。 现在他们简直宛如在花粉中洗了个澡,每一处都浸染着花粉味儿。 戚茉依咯咯笑着揉阿狄的头,阿狄一边打着喷嚏一边逃。 夜深,戚茉依沐浴后,正坐在镜前梳着长发。 她望了望窗外,风笙的屋子尚未熄灯。 披了衣裳本想去吓他一跳,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