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十七没有注意到他家主子的情绪,还在得意洋洋地讲述这次瓮中捉鳖: “……跟主子你想的一模一样,我们下榻县衙的消息刚刚传出去,那伙人就来了,我和初九、十三早就埋伏好,等他们一出现,就来一招关门打狗,没半个时辰就把他们都解决了,哈哈哈,这些人真是自寻死路,敢从帝京跟踪我们到这里,真以为我们没发现他们么……主子,你在想什么?” 楚诏手指揩去沾上的茶渍,无甚情绪:“既然都处理好,那就准备回帝京吧。” “这就回去了?那白老先生那边怎么办?” “他既不肯出山相助,我们也不好强人所难,罢了。” “好吧。”十七有些不怠,称呼一下子就变了,“白老头也实在不识抬举,不肯帮忙就算了,居然还下毒刺伤你,要我说,就该把他……” 楚诏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十七没说完的话就断在喉咙里,撇撇嘴,全是悻然,过了会儿,他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傻笑起来。 楚诏看了他一眼:“乐什么?” 十七嬉笑:“都说穷乡僻壤出刁民,还真没错,白老头是个刁民,现在外面也有个刁民,不过这个刁民比白老头有意思多了,闹起来比戏台上的戏还精彩。” 门外的药已经煎好,一个青衣男子无声无息出现,药罐烧了那么些时候已经十分烫手,他却连拿块布垫一下都没有,好似感觉不到烫,直接端起来,将药水倒入碗里,飘着到楚诏面前。 楚诏接过药,噙着笑看了眼青衣男子:“十三,你的轻功最近又进步了?我都没有察觉到你在。” 十三一贯是寡言少语,微微低下头。 “可不是,简直是来无影去无踪,跟鬼魂似的……主子,你怎么不问问我外面出什么事啊?”十七浑身充满了八卦的气息,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楚诏,脸上明晃晃写着‘问我快问我’的字眼。 楚诏吹去面上的浮渣,随口问:“什么事?” 十七平时最爱这些长里短的奇葩事,见楚诏问,马上就兴致勃勃地跟他说起来:“这地方的县令,背着他家夫人跟她身边的大丫鬟勾搭上了!” 果然又是这种事……十三一脸麻木,又飘了出去。 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