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邊,幾個嬸子聚在一塊兒洗衣服,人多了,少不得就有些八卦。 「長輝家的今天又沒出門啊?」 「可不,這都回來十天了,就連洗衣服,都是長輝挑了水回去,明明那麼大一條河呢,愣是沒見她出來過。」 「要命哦,長輝怎麼領了那麼個懶的媳婦回來,這要是擱我家,早就被公婆打死了。」 「誰知道那是怎麼回事,你看那小身段兒沒有,根本就沒生過孩子,要我說,還是長輝家三個孩子可憐,也不知道親娘怎麼樣了。」 「不是吧?你是說那懶婆娘是外頭的?那,那長輝媳婦是誰?三娃還那么小呢。」 「那我咋知道,你看李長輝那……」 有人拍了一下說話那大姐的胳膊,幾人瞬間安靜下來,看向不遠處過來那人,臉上都有一絲惶恐不安。 一個男人,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挑著水桶,背著髒衣服,拿著棒槌,大步走來,路過幾位大姐嬸子身邊時,也只是淡淡的掃了她們一眼。 也就是這一眼,讓剛才還熱絡八卦的幾位大姐,瞬間啞了聲音,有那膽子小的,甚至還直接瑟縮了一下,不敢多言。 這就是大家口中的李長輝,參軍十年,十天前帶著媳婦孩子回來,七天前跟爹娘分家,帶著三個兒子和媳婦單獨出來住了。 可能是當兵久了,身上沾染了煞氣,就是小時看著他長大的那些人,再看到他,也依舊心裡發怵。 尤其是這李長輝現在少言少語不說,還冷淡冷漠得很,連自己爹娘都不敢跟他多說話,更何況旁人了。 那冷冷的眼神掃過來,就好像一下子冰水侵骨,說是冷徹心扉也不為過。 原本熱火朝天的河邊,因為李長輝的到來,瞬間熄了火,幾乎沒人說話,甚至連側頭多看一眼都是不敢的。 至於議論? 原就是只敢背地裡嘀咕幾句,哪怕她們十分看不上李長輝那媳婦,也不敢當著面多說一句。 哪怕李長輝其實並沒有跟村里人有過什麼衝突。 而原來的話題中心,李長輝卻只是找了個位置繼續洗衣服,即便剛才那些議論,他其實都聽到了。 但是並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