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亲第二日,我就在寿安堂罚跪了两个时辰。 原因不过是,身患眼疾的我给婆母敬茶时。 因为眼盲,无意将一杯热茶泼在了地上。 我跪在日头下,心中惶惶,人也晃了晃。 直到一只有力臂膀扶起我,他身上有好闻的墨香。 「母亲,起来。] 他唤我母亲。 应是侯爷嫡长子,沈行舟。 他掌心有力,搀在我手臂,却似撑起我脊骨,「母亲,莫要放在心上。」 沈行舟笑了,不过是.……一杯茶。」 他口中轻飘,可正因这杯茶,我坏了侯府规矩,罚跪于堂前。 如今,时辰未到,沈行舟赶来我身边。 可会有人责罚于他? 我看向沈行舟。 眼前黑漆一片,又慌乱别过头。 [母亲,可是疲了?]沈行舟大抵也在看我,他声音温润好听,让人耳间一痒。 他唤来侍女搀住我,「父亲让我带您回去。」 掌心潮湿,心跳如鼓。 我应他:[好。」 无端想起那日来接亲时,他贴在我耳边说的那句: [新母亲,竟这般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