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陋破旧的样板房内,除了空荡荡的床板和一席破旧的被褥。 就只有几个昏昏沉沉喝酒打麻将的工人。 “二万!林朗,该你了!发什么呆呢?” “八万。” “嘿嘿嘿,谢谢你的八万!糊了!” “快快快,林朗你输了!拿钱拿钱,不许赖账!” 林朗喝了太多的酒,让他神色昏沉,脑袋也肿胀发疼,有些雾蒙蒙的。 他慢吞吞地拿出来几张红票子扔在桌上。 心里恍惚地想着怎么又输了。 酒精的麻痹让他眼神发虚,他定定地看着眼前的麻将,却怎么也看不清楚。 脑海里的最后一丝清明也即将消失。 一起打麻将的工友也喝了不少酒。 赢了钱就不打算继续,更何况看林朗的样子也没法继续。 几个人就交谈了起来。 工友们交谈的声音分明就在耳边, 但在林朗的意识里。 这些声音却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但却清晰地传进了昏昏沉沉的林朗耳中。 “林朗怎么这么大年纪了还不找个媳妇,瞧瞧他这个日子过的。” “你竟然不知道吗?林朗啊,他就是个孬种,生生把媳妇气跑了,这么多年都杳无音信,也不知是活着还是死了。” “女儿更是扔到老家,管都不管哟。” “咱这工地每个月也能拿不少钱,林朗除了给点儿生活费,剩下的都喝酒赌博了!” “啧,你还说呢,林朗打麻将的钱不都进了你的口袋吗?你这小子真是够黑!” “不说他了,晦气!哎,你听没听说,一中有个小孩要跳河呢!” “小孩子说着玩的吧!现在的小孩都这样儿!” “我估计八成是认真的,一中离咱们这儿远着呢,还特意跑到了咱工地旁边的桥上!” “我说今天工地人怎么这么少呢,都去看热闹了吧!” 工友们还在继续谈笑,但林朗听着这些话却一动不动,似乎被议论纷纷的不是他自己一样。 毕竟他们说得也都是实话,他林朗就是这么个烂人。 跳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