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疯子还没死,命可真够硬的。” “她本来就是个硬骨头,倒是你,怀着身孕,非要来看她做什么?” “我如今又有侯爷的孩子了,当然是来跟她报喜,她好歹还是侯府的主母。” “她算哪门子的主母!如今世人皆知,你才是我的妻,忠武侯府的侯夫人......” 男女打情骂俏的声音没有压低,便是一字一句,清清楚楚传到了谢知渝的耳中。 那双空洞的双目立即涌现了浓烈的仇恨。 恨不能将说话的两人千刀万剐。 但她早已手脚寸断,只能躺在外庄冰冷破败的土炕,静静等待死亡。 “吱呀”门被推开了。 “姐姐,我与侯爷来看你了。”女人穿着锦缎华服走进来,扶着隆起的小腹,对她浅笑盈盈。 而她的丈夫忠武侯,站在旁边,居高临下看着缠·绵病榻的谢知渝,满眼嫌恶。 他们三人明明年龄相仿,但眼下自己意气风发,身侧的女子同样年轻貌美,只有谢知渝满头白发,苍老似行将就木的老妪,身上还散发着难言的恶臭,丝毫不见当初镇国公府嫡女的风姿。 “你们这对狗男......咳......” 谢知渝看见他们,直接怒火攻心,吐出了几口黑血。 忠武侯看着黑血,避瘟疫般退后一步,而后怒斥:“够了,婉娘听闻你不久于人世,好心来看你,你休要给脸不要脸!” “侯爷,罢了,我知道姐姐心里有气。”女人倒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可若不是她不能生,又想谋害侯爷的子嗣,不堪为宗妇,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忠武侯闻言,更是盛怒道:“我当初瞎了眼才会娶这等毒妇为妻!” “顾、致、远!” 谢知渝同样咬牙,一字一顿:“要不是当年那场意外,你以为你娶的了我吗?” 数年前宣王妃设宴,她的茶水被下了情毒,再醒来已失了身,那日进过内宅的男人只有几人,其中就有顾致远,也就是如今的忠武侯。 宣王妃尚在排查,顾致远主动站出来承认。 两人才不得不成婚。 而谢知渝也并非不能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