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渐深,风从虚掩的窗缝吹进来,垂落窗前的薄纱窗帘轻轻摇曳。 昏暗的房间里,借着窗缝进来的银白月光,隐约能够看到铺垫的厚软地毯上散落着几件衣服。 突然,几声低哼打破房里的安谧,紧接着急促的呼吸声回荡起来,轻轻缓缓,如涓涓细流。 他的手腕被一双有力灼热的大手紧紧握住,对方好像怕他挣扎一样,将他的手用力压在柔软的床上。 “别停”下来。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辆快要报废的摩托车,可骑在车上的人却依旧不停歇,似是一定要将车骑坏才罢休。 晶莹的汗水沿着弧度完美的下颌滴落,正在动作着的人听着那软绵无力话语,愣了一下,才在反应过来对方话里的意思。 昏暗中,淡淡的粉色从他修长的脖颈攀上,染红了他的耳垂,只是他没有停下来,动作却更加用力几分,幽深的眸子微沉,闪过一抹决绝,转瞬即消。 “乖点”声音压低,就好像在忍耐着什么,然后凑过去,就在他的吻要落在对方唇上时。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吻被躲开了,唇落在对方的脸颊上,光滑柔软,可他的心就像被用力揪了一下,微微紧。 再紧密相连又如何,都是他强迫得来的,哪个雄虫会喜欢一个面目丑陋的毁容雌虫 摩托引擎的嗡鸣被狂风暴雨所掩盖,飞奔驰向前方看不清的终点 一夜飞驰,直到晨光熹微才到攀上高峰 “不”不要了。 低喃的抗拒已经不成句,累狠了的雄虫连增开眼睛都做不到,哼哼几句,就沉沉睡了过去,被强横地勾缠住的信息素在被松开束缚勾勾,如潮水一样退去。 好像把他吓着了。 雌虫眸光微微闪动了一下,极好的视力借着窗外走进来的晨光,他能清晰看清熟睡的雄虫那微微蹙起的眉头。 薄唇微抿,雌虫拿过搁置在床头的面具戴上 我居然还活着。 阮佑恬就像条缺水的咸鱼一样,整个人都无力瘫软在凌乱的床上,他的眼神有些焕然,红痕从他颈间往下蔓延到身上,红红点点数都数不清,看上去十分触目惊心。 房间里还弥漫着一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