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飘着淡淡的熏香,将一夜的疯狂掩盖的所剩无几。 江歆宁悄无声息的下床,忍着全身快要散架的酸痛,在地上捡起吊带裙套上,提溜着两只鞋往门外走。 男人带着事后嘶哑的声音倏然传来,“床都上了,合同不签就这么走,不觉得亏?” 江歆宁背脊一僵,下意识的闭了闭眼,握着门把手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她挺直了腰板回眸,声音尽量的平稳,“酒后乱性而已,周先生不用放在心上,合同还是拿到台面上去谈比较好。” 刚才还合着眼睛的男人不知什么时候醒了。 他单手撑着头,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她。 他身无着物,只一条黑色的薄毯随意的搭在腰腹间,胸口几道纵横交错的抓痕,是她昨晚意乱情迷时挠的。 江歆宁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耳根微微发烫。 她昨晚不过是替临时肠胃炎犯了的闺蜜来应付个酒局,莫名其妙失了身不说,还被曲解成为达目的不惜爬床,她可真是个纯纯的大冤种。 男人一脸餍足,削薄的唇角勾起的弧度泛着一丝轻嘲,“可昨晚在饭桌上,我明确拒绝和贵公司合作。” 言下之意,不是爬床求合作是什么。 “呃——”江歆宁喉咙一哽,声音不自觉沉了几分,“但昨晚我醉的比你早,而且请周先生谨言慎行,我已婚。” 虽然她都不知道老公是谁。 三年前她被迫与人拼婚,领完证就约定互不干涉,当个‘陌生人’,非必要不联系对方。 她很少对人提及已婚的事儿,除了拒绝某些男人的时候。 例如现在。 周初行深不可见地的眸微微眯起,似是在揣摩她,却一言未发。 见他不说话,江歆宁眸色松动,扯了扯唇瓣,保持礼貌式的微笑,“周先生,希望再见当做不认识,给彼此留份体面,别找不自在。” 撂下这句话,她打开门毫不犹豫的走了。 几乎用尽全部的力气走出酒店,腰和腿这会酸胀的难忍。 狗男人地位那么高,身边应该不缺莺莺燕燕,居然整的跟没开过荤一样,没完没了的折腾了她一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