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庆十五年三月十三日,汴京,天朗气清。 脑海里的记忆如久置的水彩画,鲜艳的色彩逐渐褪去,记忆中的许多场景也已逐渐变淡,分不清到底是梦境还是前生。今天已经是在这个世界里的十三个年头了,虽然分不清是不是真的穿越了,但是如果是拿我当楚门做什么该死的科学实验,那似乎更扯了…… “陈安,赶紧出来,兴乐坊那边来了很多杂耍的,听说还有北漠来的胡人女子在跳舞,你快点的,等会看不到了。”门外传来叫喊声。 陈安放下毛笔,轻轻吹干墨迹,就这嗓子不用看他也知道外面是谁来了。 “别喊了别喊了,来了。”陈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陈敬晟看到陈安出来,两步上前抓住他的袖子就要往外面拉,“昨天就跟你说了,让你今日上午来寻我,现在都什么时辰了,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今天都在书房里了。” 陈敬晟拉着陈安往门外走去,嘴里喋喋不休的说着,“听说今日还有修真者在,咱们虽说无法修行,但也可以去看看啊,浩宇他们早就过去了……” 下人看着小公爷被拉出门去,倒也见怪不怪。 …… 兴乐坊内,来此的民众络绎不绝,路边满是卖艺者和卖货郎,叫卖声和喝彩声不绝于耳。 陈安四人此时正在一处看台下,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台上正在跳舞的胡人女子。 舞蹈自然只是个噱头,主要是给胡人商人引流的,陈安倒是没想到这个年代已经有了引流带货,至于台上,陈安誓绝不是自己想看,自己是被陈敬晟硬拽过来的。 “跳的真好啊,这身段,这舞姿,这充满异域风情的小脸蛋,啧啧,不虚此行。”陈敬晟一边看还一边点评。“陈安你看,要不是我拉上你来你就错过了你知道吗?今天晚上聆音楼的花酒你不得包了。” “你爹堂堂礼部尚书,连喝花酒都要蹭我的,传出去不怕丢人吗?”陈安瞥了他一眼。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爹那人,天天就知道让我读书,每个月的银钱也就那么点,要不是我说去找你,他还不一定允许我出门呢。”陈敬晟无奈道。 陈安点点头。 倒也确实如此,礼部尚书陈弘毅为人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