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浑身都冷。 就像是太平间的停尸房,一点生气也没有,入骨的寒意让朱珠觉得自己好像死了 隐约间,她虚起眼眸,看到一个白影,白影的五官她无法看清,只觉得面前的这抹白影如横亘在天山的雪水,又像是沉寂了千年的冰块。 “这一掌只是小惩,再若靠近我半步” 这声音如同隔了层厚厚的鼓膜,嗡嗡的传进她的脑袋,到后面的几个字她难以分辨出来,听语气也不会是什么好话。 面前奇怪的画面越来越模糊,最后成了一个黑点,消失了。这是梦吗倦意再次席卷而来,她眼皮动了动,彻底沉入梦乡。 木桌上一方紫金螭吻炉鼎飘出淡淡的烟,那烟如雾如云,极为纯净,轻轻的一缕在空中不断回绕,变幻莫测,东游西荡;扑上了内室的云母屏风,又从屏风上镂空雕刻的莲花底座上、夔纹中溜走;路过墙上挂的星河图,在烟雾的遮掩下,画中的星河竟然缓缓流动着波纹,漫天的星子散着若隐若现的光芒 最终,这带着沉木味的熏香闯进了雕花木床中,又被床上的锦纱帷幔层层拦住,只得慢慢回沉落在床铺上躺着那人的鼻尖。 朱珠觉得除了之前那个白影梦,这是近一个月来睡过的最舒服的懒觉。 她好像枕在云端上,周身充斥着令人安神的淡香,也没什么梦境来打扰,安逸的让人想睡她个十年八载。 “小天,快醒醒,别睡了。” 唔,如果耳边没有人一直这么吵她就更好了。 “小天,小天” 谁是小天浓密如小扇的睫毛颤了颤,朱珠被吵醒,缓缓的张开眼睛,一张雍容华贵的脸出现在面前。 她大约三十多岁,穿着黄金褡襡,彩色衣裳,头顶华髻,髻下戴着宝石镶嵌的玉冠,仪态比明星更加美丽端庄,一双眼就即慈爱又威严,浑身的气度简直不像凡人。 朱珠呆了半响,又把眼睛移向她所在的地方,古色古香、灵气逼人的一间房子,放在b市也就上千万水平吧。她大概在做梦,朱珠果断的闭上眼睛,倒向枕头。 妇人见她的样子,叹了口气,“小天啊,我知道你心中郁结,但是感情这种事是求不来强不来的。天庭的青年才俊还不多吗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