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白若疑惑的看向他,似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谢行止眉头微皱,看着已近在咫尺的追兵,一把揽住白若的腰,在她震惊的眼神中,跳了下去。 凄厉的惨叫响彻山谷,贼寇们面面相觑。 “死了?” 身后一道黑影闪过,呼吸之间,数十名贼寇颈上便多了一条冰冷的血痕,血液喷涌而出。 莫荀冷漠地看着遍地尸体:“死的是你们。” 他缓缓走到悬崖边上,深山中的白马走了出来,银枪冷芒刺得他睁不开眼。 莫荀将银枪一把拿下,奋力插入悬崖之下,不甘地望向悬崖之下,幽幽开口, “回来时若长公主少了一根头发,我必然杀了你。” “叮——”的一声,银枪直插入山崖下的岩缝之间。 谢行止将枪拔了出来,从衣衫上私下一块布片仔细擦拭着枪尖。 白若第一次从他眼中看到了心疼二字,不禁心下冷笑,只怕除了这杆枪外边没有什么值得他心疼的了。 如此珍爱,却在摧毁别人心爱之物时却如此不留情。 谢行止察觉到她的冷意,问道:“有事?” 白若顿了顿,垂下眸说:“没什么。” 谢行止蓦然想起那片残破的药田,白若曾说过药田于她——“也不过是士兵于战场,武器于将军而已。” 他看着手中的枪,第一次感受到了心痛的滋味。 他抿了抿唇:“抱歉。” 谢行止何时对她如此低声过,最近倒是把所有抱歉跟她说了个遍,只是她却不稀得听也不想再听了,说多怨多。 白若别扭地别过眼去,生硬的转移话题:“你早知下面有片水潭?” 方才谢行止借助藤蔓缓冲了一段,两人一同落入了这个水潭方才毫发无伤。 谢行止淡淡地嗯了一声。 说道:“前方便是药王谷。” 白若道:“金蝉脱壳,确实不惹人怀疑,不过你在此处,贼寇又当如何解决?” “已安排好了。”谢行止起身将银枪放好,看着她:“我只能消失两个月,再久军队必然大乱,若在此期间蛊毒无法去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