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京都,洛阳。 今年的冬日很冷。特别是破晓清晨。 一日之计在于晨。圆月还没有下去。但城已经热闹起来。 不多时,东方既亮,天色已白。 静悄悄的永安里坊,才开始躁动。 一辆牛车,缓慢停在这里坊内那座最大的宅院门前。随后,从车上下来两位中年人,敲响大门。 “谁呀?这就来……” 清脆的拍门身,下人慵懒的应答声,一时交织呼应。 也为这里坊带来了迟到的,生计之“晨”的勤劳。 这座府邸是当今天子家族,未受禅前的潜邸故居。如今大门上面的匾额,书着“豫章王府”。 豫章王,先帝第二十五子,成年的最小儿子,当今皇帝的幼弟。又被封为皇太弟,当今储君。 府内,中院主屋一角的书房,还在掌着灯。 屋内放置着几盆炭火。炭火烧得很旺,温暖如春。 每个炭盆前,都眯着一个小丫头。偶尔打着瞌睡,偶尔强撑着看看炭火的情况。 灯下,一青年正在一沓青纸上,用鹅毛做笔,写写画画。 忽的,稍一用力,笔尖勾破了青纸,墨便浸染了大片。 看着青纸上刚写下的,今天的日期: 光熙元年,冬月十八。 随即泄似的把纸一抽,用力握成一团,丢进旁边的炭盆里。 “噗”,一声火光,将纸团点燃,慢慢烧成灰烬。 屋内顿时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儿。 小丫头们顿时打起精神,紧张地朝这边看看。 隔间外,也探出一个俏丽面孔。看到没事,又缩了回去。 “唉……” 江诚长叹一口气,放下鹅毛笔,揉了揉眉头。 虽已过了几天,却仍有若梦之感。 好好的,怎么就穿越了? 还是最臭名昭著的王朝,司马晋。还穿成了一个有名的人物,司马炽。 这司马炽,也是弱鸡,只是前几天得了风寒。 然后,就挂了? 可,我真的不想穿越啊! 尤其还是这位,有名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