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觉得自己一肚子火都快要烧起来了。 颁奖晚会上有vr医学应用体验,她戴了vr眼镜,看到的却是一个八十年代小村姑安小丫的生活。 爹嫌娘憎被骂作扫把星,性格懦弱只知道逆来顺受,结果还要被暴打 偏偏那副vr眼镜怎么都取不下来,安雅恼怒地用力去扯,突然脑子里一阵天眩地转。 眼皮像被胶水粘住一样一下子没睁开,一道尖细急促的声音却跟锥子似的差点没把她耳膜给锥通 “我打我自己的闺女,关你屁事要你在这里咸吃萝卜淡操心” 身上挨了几下狠的,痛得安雅想爆粗口,张了张嘴,嗓子却火辣辣地烧着,干得说不出话来。 “张银桂”旁边的人愤怒地喊了一声,急忙蹲下身把躺在地上的安雅半抱在怀里,“你再这么打会把小丫打死的” “我今天就是打死她又怎么样谁让这死丫头不学好,竟然敢偷家里的钱” “小丫不是这样的人她不会偷钱的” “不是这死丫头偷的还会是谁一天到晚就这死丫头在家里头转悠,铁定是瞄到我把钱搁那儿就悄悄偷了” “张银桂,你这根本就是不讲道理” 极力维护安雅的那人布料粗劣的衣服上传来的淡淡香气,是皂角洗干净后在太阳下晾晒的味道,很温暖,像安雅过世了很多年 的母亲。 安雅鼻子一酸,拼力睁开了一线眼帘,在半晕眩中看到了一张黑瘦的脸,颧骨有些高,下巴瘦削,因为气愤而紧紧抿着的嘴角 边满是干纹。 “婶”血珠从安雅干裂的嘴唇上迸出,洇在嘴里一股咸腥味。 “小丫”察觉到怀里的动静,李心兰低下头,小心地拂开粘在安雅脖子那几道血印子上的头,触到了她滚烫的脸,“糟了, 这么烫这是烧了,婶这就带你去卫生站” “去什么卫生站钱都被这个贼骨头偷了,哪儿来钱送这个贼骨头去卫生站” 张银桂蛮横地拦住了李心兰,“李寡妇我告诉你,你少在这里假惺惺地当好人,敢情不是偷了你的钱你不心疼赶紧给我走,看 我今天不打死这个贼骨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