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是姜蕊成婚的日子。 然而天色渐暗,这会子应当陪在她身旁的新郎官儿却不见了踪影。 回想起方才拜堂时突发的状况,姜蕊心里便一阵烦躁。 今年四月,宫中选秀,她被指给当朝五皇子周蕴为妃。 以她父亲的官位来看,实属意料之外,称得上是一桩光宗耀祖的大喜事了。 婚期定在十一月。 原是有充足的时间走完三书六礼,再风风光光出嫁,可不曾想七月中旬一场大雨后,缠绵病榻许久的太后忽然病情加重。 太医的意思是,若撑不过去,也就这一个多月的事儿了。 太后乃国母,一旦逝世,举国上下都得服丧守孝,少则一年,多则三年。 宫中孙贵妃‘心地仁善’,说这耽误了五皇子的婚事可怎么好。 原本五皇子只比二皇子小两岁,可二皇子如今孩子都有了,五皇子后院里才只有两个通房丫头,万不能再耽搁下去了。 再者,孙子成婚也是冲喜,万一太后的病就好转了呢。 元庆帝一听,觉得有理,便传了口谕把婚事给提前到了最近的吉日,八月初六。 急是急了些,但总有礼部安排,也不会出错。 可巧又巧在,正是拜堂的时候,五皇子手里一直负责的蕲州盐税一案出了问题。 有死侍劫狱,将关在城西水牢的重要人证赵时青带走了,还杀了刑部右郎中胡从贤。 死了一位朝廷命官,又事关盐税,就绝对不是小事了。 故而在官差急急来报时,五皇子权衡之下,匆匆行了拜堂礼就换下喜服赶去了衙门。 看天色,今日洞房花烛夜不知道还能否赶回来。 直觉告诉姜蕊,这一出如此巧合,定人是有人故意为之。 她能想到的,五皇子自然想得到,可还是去了,就说明这件事的确被扎到了痛处,不能不去。 但刚迈入皇家的门槛就遇到了这样的阴私算计,是她万万没料到的。 想到这里,姜蕊眸色微冷,抬手就把红盖头给扯了下来。 陪嫁丫头落葵瞧见了,登时面色一惊。 “皇妃!怎么好自己揭盖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