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吗?” 昏沉沉间,安若听到男孩在问,她动了动手指: 还没死!还能再抢救下的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心音,一道低沉温柔的男声道:“她还没死” 虽然是在责备,男人却并没有太过愤怒,仍是淡然:“清曙,做事不可如此莽撞?再讨厌,她总是你的母亲,把她撞下河?太失礼数了” 刚刚发问的男孩闷声道:“她辱骂爹爹——爹,对一个很讨厌的坏人,也要讲究礼数吗?” “那是自然”男声淡淡的,声音如同古琴般清雅,说出口的却是:“如果实在讨厌,毁了她也好,杀了她也罢——君子,岂可于人前失礼数?” 安若一个激凌,被吓醒了。 这什么人啊?怎么教孩子呢?!做人不能这样—— 不对,医院里除了她之外还有华人吗?为什么她会听到 在神志稍清醒的瞬间,她记起那场大火——爆炸,就发生在就在她迈进急救室的一瞬间。 ——她应该已经死在那场空袭中的 安若神思有些恍惚。 男人仍在教孩子:“被撞,不过是疼片刻,就是落水生病也不过数日,要想让她记住教训——与其撞倒她,不如毁掉她最在意的” 安若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她低咳了一声,强忍着头痛翻身坐起。 她还没看清周围环境,就见一个七八岁的男孩窜起身,三两步跑到门口,那模样,活似见着猫的耗子。 安若还没发出声音,椅子上的男子长身而起,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昏光之下,她看不大真切这长袍男子的脸,只觉那双清亮的双眸慑人心魄。 那样清亮的一双眼,看她,却像在看一件不值钱的物件。 嘴唇嗡动,安若低唤:“沈远岚——” 她、她居然知道这男人的名字—— 在吐出那个名字的刹那儿,有些不属于她的记忆涌入脑中——她,想起来了。 这个用冷漠眼神看她的,是她的相公;那个像耗子一样逃跑的则是她的“儿子”。 ——这是什么鬼?! “看来你是没什么事了,安若若。”沈远岚的声音冷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