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遥被带去另外一个小房间,会客室布局,沙发正对着电视机。 电视里实时转播另一间屋子的画面,严磊坐在木椅子上,周围是三个女人的包围圈,她们在提问。 “婚姻是建立在双方自愿的基础上,严先生,您到现在还觉得自己没有强迫陈杏遥嫁你为妻吗?” “你以性命逼迫父母,我们都知道这个威胁的实质作用。你的父母当然心疼你,然后他们去逼迫陈杏遥。” “你们所有的话术都是建立在陈杏遥女士选择丈夫这个前提条件上,你们用她的学历她孤苦无依的背景为判断依据,以你们家对她的养育之恩作为情感要挟,强迫刚成年的陈杏遥答应这门婚事,你们没想过,女人也可以不结婚,你们没考虑过陈杏遥本人是否需要以及渴望婚姻。” “至少你得承认她十八九岁时并不渴望嫁人吧?” “当你用实际行动强行和陈杏遥女士**时,你内心难道不是在惶恐她会反悔吗?你怕她清醒过来后会反悔于是急不可耐占有了她的身体,你知道在你们那个封建的小县城,婚姻事实比结婚证更能捆绑女人。” …… 严磊满脸通红,却不是羞愧导致,而是愤怒,这些人凭什么对他的隐私指手画脚说出这许多声讨? “我老婆呢?我要报警了!” “还是那句话,只要您能说服我们您和陈杏遥维持婚姻关系的必要性,陈女士就会和您见面。” …… 杏遥看着电视里的严磊,他惊慌意外,他百口莫辩,他孤立无援,他自我怀疑。 很熟悉。 像她当年被劝说的场景。 不是一开始就没主见被人说服的,是人太多却没有一张嘴同意她,是说不过,不知不觉就听进去了,动摇怀疑了。会有那么一个瞬间什么都不求只想脱离包围圈呼吸点氧气,然后就为了这一口氧气,一瞬间的松懈,成为他们的盟友了。 真熟悉。 接待杏遥的姚女士拿来一份文件。 “麻烦您在这签个字委托我们帮您处理协议离婚,最近一段时间您最好不要和严先生私下见面对话,如果他报警,您跟警察说明一下就行,其余再没什么需要您做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