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席地而坐,商量了一个时辰。 刘青姝咬着牛肉干,含糊不清地说着:“那就他了。” “你为何对四大神使知道那么多?” “我来得比你早。”她漫不经心地说着。 这话说得在理。 来得早的人理应知道更多的事情。 她那么说了,他那么信了。 四大神使里,玄龟神使爱集书画,好似是一个白面书生,但无魉城的人怎么会和外头的书生一样么。 “我们得先躲两日,一开始就出去的话,容易让人起疑。” 葛仲洪没有什么意见,温灼鱼不想有什么意见。 两日后,画骨斋。 来画骨斋的人不多,多是一些佯装文人骚客的看客,看看几眼就走了,有那么一两个掏钱买了几幅画,倒不是买回去观摩,而是觉得画上的字好看。 刘青姝三人乔装了一番,寻着无魉城人的打扮穿着,靴子也穿上了鹿头靴子。 不知为何,她总觉着无魉城的鹿头靴子,和一般的靴子不一样,无魉城的梅花鹿头靴子侧着看是一匹马,外观上看不出个好歹,却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画骨斋的画有些奇特,让人看不出来一个所以然。 刘青姝学着无魉城人看画的样子,粗略看了一遍,只一眼让她浑身发栗,再坚硬的壳儿看了这些画也会被敲出个稀碎来。 一个戴着绿龟面具的人,缓缓走过来,见这三人颇为面生,又见一人看画痴迷,也不疑有他。 能痴看他画的人,照理说不该是对立面。 “小友可是喜欢我的画?” 这画是对温灼鱼说的,温灼鱼换了一张黑铁面罩,只露出一双澈眸。 温灼鱼的确看得痴迷,甚至对一处画指点起来。 “落蕊的位置偏了。” 刘青姝闻言看向了落蕊的位置,狐疑地看了一眼温灼鱼。 他的重点怎么跟她看的不一样? 这幅画是一幅瘦梅图,梅树自女子的头颅中生长出来,梅树撑开了头骨,丝丝皲裂,树根既是裂痕,也是凶痕。 单看上面的瘦梅图,倒是映衬画中雪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