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我们夫人都晕倒了!若是出事儿,你们可能担得住?” “没有老夫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离开祠堂!” 好吵,好冷!很痛! 姜安禾猛地惊醒,她浑身布满冷汗,跌坐在蒲团上。面前是供奉着的祖宗牌位,冷如冰窖的祠堂里,燃烧着的香火味道令她不停地咳嗽,婢女听闻动静,都纷纷跑回来。 “夫人,您没事吧?” 久违的称呼让姜安禾找回点儿意识,她紧紧握着身侧婢女的手,“铜镜!” 婢女吃痛地低呼,不敢有违的掏出怀里的铜镜递给姜安禾,“夫人,您都在这儿跪了两日,身体是真的受不住,不如跟老夫人服个软,咱们等将军回来……” 婢女的声音渐渐飘远,姜安禾瞪圆眼睛盯着铜镜里倒映出少女的模样,眼泪扑簌。 苍天有眼!竟然让她重活了一次! “都让开,你去告诉婆母,她想要的东西,我会给她。待会儿便送到她的偏厅……”姜安禾拍着裙摆站起来,走到看着祠堂的仆从面前,冷声说,随即回到屋内。 熟悉地屋子,陈设一如从前。 姜安禾打开床底的匣子,从里面取出婚书,轻轻抚摸着干涸的墨迹。 她乃是户部尚书侧室的女儿,娘亲是江南第一商贾的独女,手握万贯家财。半年前,爹爹替她做主,将她许配给少年将军裴钰。虽然两人婚前未见面,可裴钰仪表堂堂,对她体贴照顾,久而久之,她便觉得日子如此倒也不错,但她万万想不到,那是她仅有的好日子。 婚后半年,裴钰常常挂帅出征,姜安禾留在府邸,噩梦便开始了。她的婆母乃是裴钰的后母,在裴钰生母难产而死之后,嫁进裴家,又给裴父生出一儿一女。裴父死得早,家中都由婆母做主,她在裴钰面前对姜安禾嘘寒问暖,体贴备至,可裴钰离开,她就找各种麻烦让姜安禾跪祠堂,从她的屋内抢走金银首饰,给自家儿女。 婚后一年,末世降临先有预兆,裴钰作为将军挂帅,前去赈灾平乱,不幸身死。随即末世降临,京城接连遭遇地震、海啸,山崩地裂,旱灾洪涝接踵而至,永夜和极昼折磨着所有人,山顶野兽频出,遍地都是饿死冻死的人。 婆母和二嫂狠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