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眼痛。 左眼痛。 左眼仿佛膨胀成了个比脑袋还大,随时都会爆炸的气球,无数根针同时在扎的剧烈胀痛将冯岳从睡梦中疼醒。 他艰难地抬起左手,一点一点试探着摸向左眼。 咦,眼球并没有肿大啊! 那这让人恨不得将眼珠儿抠出来扔掉的胀痛又是怎么回事? 他小心翼翼地摸了又摸,左手僵在了眼上。 隔着眼睑,他仍能清晰的感触到,左眼球正中的瞳孔里面,竟然有个硬硬的平面! 这怎么可能? 他倏地睁开眼睛,却看见了更加奇怪的一幕。 眼前所有的一切,居然都是似粉似紫的绯红。 灯光、沙、玻璃茶几是红的,茶几上的一大盘肉是红的,甚至那插着蜡烛的蛋糕也是红的。 怎么全是红的,而这又是哪里? 正迷茫间,一道完全陌生却又好像有些熟悉的记忆利剑般强行插入大脑。 原身同样名为冯岳,18岁,烈军属遗孤,人族联邦大虞国蒙阳市七星符纹学院准大一学生。 这…这是穿越了吗? 冯岳恍惚了好一会儿,才不得不接受这个已经无法改变的现实。 看来,在四门洞旅游时,为了推开那个被吓傻的小女孩,自己最终还是被从洞顶突然断落的钟乳石柱砸死了。 想像着自己被砸得脑浆四射、一堆肉泥的惨样,他惊恐地跳了起来。 不会是带着被鲜血染红的伤眼穿越了,所以看什么东西都是红色的吧? 他飞跑向原身记忆中的洗手间,打开灯,打量着镜中那个面色绯红、极为清秀同时又有些陌生的自己。 头颅并没有变成未熟透的烂西瓜,脸上也没有血污,两眼至少从外观上看也是正常的。 可那摸上去是个坚硬平面的左瞳孔又是怎么回事?他不由用手摸着左眼往镜子前更凑近了些。 咦,只用右眼看,所有东西又都恢复了其原本的颜色。 还有,这确实不是错觉,左瞳孔下确实有个硬东西。 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