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姐,您的家属还没有来吗?”医生的询问显然有些不耐烦。 “他可能是真的忙,算了,我来签吧。” 苏文熙接过笔,在纸上签下了名,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医生叹了口气,带着护士出了病房,还不忘埋怨几句: “老婆都流产了,忙个屁。” 病房里,苏文熙整理了一下枕头,看了一眼手机,依然没有任何消息,于是她闭上眼,顺势躺了下去。 睡梦里,她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吓得一身冷汗。顿时惊醒,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在黑暗的病房中哭出了声。 结婚三年,她终于怀了他的孩子,可这个生命才陪伴她不足三个月,就因为一场车祸而消失了。 他是在怪她吗?怪她没有好好守护他们的孩子,所以才迟迟不接她的电话,连医院也不来。 一定是的。 苏文熙躺在床上,强大的黑暗笼罩着她的内心,压得她透不过气来。眼泪顺着眼眶无声落下,她却像被定住了一样,也不伸手去抹,任由它们沾湿了枕头。 经历了一场手术和过度的伤心,再度睡去的苏文熙睡得很沉很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醒过来。 手机里有一条信息,是银行发来的,上面写着段勤宴给她的银行账号打了三百万。 苏文熙不禁冷笑! 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却在明知她流产后往她的银行里打钱!他当她是什么?!生孩子的工具吗?!还是他觉得自己连着打那么多个电话,就是为了问他要钱?! 苏文熙的冷笑渐渐变成了苦笑。 几天后,身体恢复的苏文熙出了院,回到了康园山庄。 那是位于孟迁市郊区的一套独栋,也是段勤宴给她安排的住处。 作为孟迁市首富的段家,旗下有众多产业,而段勤宴作为段家长子,将来是要成为当家掌门人的。 事实上,虽然段父仍坐镇公司,但这些年已经渐渐将实权移交到大儿子手上,自己则已有退隐之意。 苏文熙刚进门,吴婶就迎了过来:“夫人,这几天是去哪儿了?脸色怎么如此不好?” 苏文熙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上了二楼。...